寂念的直白在云澜的心中埋下一根刺,她没有能够说心事的人,内心的愁苦无处排解,只能闷着生气,任由郁结化作她眼眶的泪水。
不肯示弱的个X让她无声的哭,她低垂臻首,泪水滑落了,她赶紧撇过头擦掉。
寂念见云澜背对着他擦泪,认为她正在反省,也就不再苛责。不过随着云澜背对他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开始疑惑他是不是对她太过严苛?
他想起哥哥对他的严格,心里安慰自己,教孩子就是要严格没错,她这样不知轻重迟早会闯下大祸!待她闯下大祸又有谁能帮她收拾呢?
一面想着若是他在她身边,帮她收拾也不是不行。云澜是nV孩子,他这样严厉是不是太过?他正打算说几句安慰的软话,见云澜坐着打盹,於是将她平放在乾草堆上,又盖一件僧袍作被子。
他回到原处打坐,直到远处微曦乍现,迎面而来一阵凉风,草木的清新顿时钻入他的鼻腔,他方知晓天亮了,他见云澜未醒,他也不动。
照理说晨间的微凉,理应让人JiNg神抖擞,他却莫名的头晕,他觉得不妙,连忙挣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两眼看着云澜双目含泪,小手紧握。
她恭敬地在他眼前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大师,今日一别,今生不再相见,您的恩情无以回报,唯有祝您修为JiNg进、早日突破三界的藩篱。」
她张开紧握的小手,有一颗糖贻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那颗糖贻逐渐消失。
寂念知道她的糖贻能许愿,看着糖贻消失他b谁都紧张,他想阻止她,可是不只眼皮睁不开,两片嘴唇也仿佛千斤、万斤重,怎麽也说不出话来。
他在心中不断地说道:云澜,不可!我帮你没有目的,不要你报答。对你严苛,是怕你年少不知事。你用我的灵骨无妨,就是白送了你我也乐意。只是因果难逆,无缘无故的厚Ai,只怕你要用终身来还,最差的结果是什麽你知道吗?是叫你委身於我终身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