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鬼怒了亮出匕首,我脑子一热就扑上去了。
手腕上的疤就是这么来的。
黑鬼见血了也有点怂了,这时候邻居听到了声音跑过来报了警,把我送到了医院。
看似不大的伤口,却因为及了动脉。
我失了一千多毫升的血,一度下了病危。
我妈和继父连夜赶了回来,说三宁在病床前守了两天,哭哭啼啼的像招魂一样。
我在医院里发了两天的烧,迷迷糊糊。
嘴巴却没停闲过,据说从篮球队竞选啦啦队长开始,说到《资本论》。
我也不知道我在美国的高中,为什么会说起资本论……
但当时我妈是吓哭了,说怕我失血过多脑缺氧,成傻子了。
然后张三宁说,姐要是成傻子了,就嫁给他当老婆,他养一辈子。
当然这些话是我妈后来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后来,张章一气之下把菲佣辞退了,责怪她为什么把我们两个单独丢在家。其实,我们所在洲的法律,十二岁以上的孩子就可以单独在家了。
但从那之后,我和张三宁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他的画风从小野狗直接变成了小奶猫。
走哪盯着我,一步不离。
不过三年后,我念大学就搬出去了。
他也开始步入青春期,接触的少了,话也少了。
再后来,我认识了隔壁医学院来交流学习的徐戎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