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被砂石和海浪击打到不再有锋利的棱角，也不会再把皮肉刺伤，但就是没有办法假装视而不见的异样感，吞不下，吐不出。
我想，我终究不敢渴望陈凛望的一句“无论发生什么，我请你无条件的相信我”，也不敢说服自己说“那不是别人，那是陈凛望，你应该相信他”。
“高琬韵，我……”
我的思绪被姜晏深的踟蹰打断，抬起眼睛，我清楚地看到姜晏深的眼睛里似有一瞬而过的光。
太过闪现，让我无力读出那里面蕴藏的真实的内心世界。
我只能直观地看懂他的欣慰，领会他的决心。
“谢谢你高琬韵，相信我，一定会帮你得到你要的答案。”
他坚定地点点头。
但如果，我是说如果——
当初我能有这样的先见之明，我一定不会说出刚刚那句话。
因为我后来我才真的明白，真实的姜晏深早就随着张季然一起死去。但作为沈之意的他，从始至终，都像沈之意一样，只爱过高琬韵。
可惜，没有如果……
……
“高教授，你找我？”
小程一早跟着齐老师出去办事了，我等他等到下午。
“嗯，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我带他到外面的茶水间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