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一声,刀剑相交,沈二爷迅速退后几步,摆手示意不打了。
他神色颇有些严肃的看着他,浓眉深皱。
雁沈绝微微气喘,全身衣裳汗湿的像水洗过一样,可神色仍旧是平静,或者说木然的,握剑的手用力到微微泛白。
据说哀莫剑法练的越好,使用之时就越痛苦,每一招挥出都似剜心裂胆、噩梦重回。
看他神色平静,沈二爷原本以为是传言有误,可看他周身汗湿,才知道……他不是不疼,只是能忍。
他小小年纪,是如何熬练出这样的性子的?
元家父子都面露焦急,却没有上前,只是看着他。
好一会儿,雁沈绝才从那种痛苦黑暗之中,慢慢的清醒过来,他定了定神,缓缓的把空亡剑送回了腰间。
手按着剑柄,他下意识的抬眼去找心宝。
然后就看到不远处,心宝正跟沈琢砺说着什么,心宝仰着脸儿,两人离的很近,看上去十分投契。
雁沈绝身体摇了一摇。
握着剑柄的手陡然用力,漂亮的桃花眼都泛了红。
恍惚之际,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斗室,整个天地间,只余下了他一个人,在永远无法结束的噩梦中,痛苦挣扎。
似乎只有一瞬,
却又似乎很久。
忽听沈琢砺急道:“心宝?心宝你没事吧??”
雁沈绝完全下意识的,脚尖一点,跃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奶团子。
心宝呆呆的站着,泪流满面,雁沈绝急道:“心宝?心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