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霈帝道:“下次有这种事,先跟天从说一声。”
“是!”郝花时笑道:“臣当时这不是没把握么!”
明霈帝也习惯了江湖人的散漫,点了点头,心宝问:“沈伯伯没事吗?”
“没事,”郝花时道:“老爷子神勇着呢,毛都没伤着,就溅身上一点血,所以去换衣服了。”
晏时昌道:“我去看看。”他就站起来去了。
明霈帝示意郝花时坐下一起用饭,一边就道:“看来这道人,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元沈绝点头赞同:“故伎重施,故示从容,可能就是为了掩盖他的真实意图……他可能正预备着垂死一击。”
晏时荣不在,没人掰开揉碎的讲解,看着团子求知的大眼晴,元沈绝就续道:“当初,他派人冒充甘白璧,我们没有如他所愿,下海捕文书通缉于他……可现在他仍旧用这种明显不容易成功的事情挑衅,很可能是在故弄玄虚,最主要的,他可能是想让人以为,他的目标仍旧在你身上。”
他顿了一下:“所以,他的真正方式一定不是这个。”
心宝积极参与意见:“说不定他是狼来了,一直骗人一直骗人,等到最后,真的也没有人相信了呢。”
元沈绝虽然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但仍旧很快明白了她意思:“不可能,他冲着劫走你而来,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多少次,下头防守都会唯恐不严密,而且会越来越严密,越来越完善。皇家公主又不是普通人,有的是高手可以用,他闹多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心宝恍然点头。
郝花时一边吃一边道:“确实有这种感觉,就那种,我要背水一战,这些人反正也没用了,就放出来当个障眼法儿。”
“对的,”元沈绝道:“我也是这种感觉。”
明霈帝淡声道:“心宝如今气运冲天,他,想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元沈绝低声道:“皇上,臣要不要暗中去升平宫,先把符屋刻出来?”
“不必,”明霈帝道:“行路之中变数太大,他已经经不起失败了。所以他要动手,绝不会是在路上,而一定是在升平宫!你去了升平宫之后再刻不迟,更何况,不是还有一个木屋在?若真有万一,也够了。”
当时元沈绝刻了两个木屋,一个石屋,如今留了一个石屋一个木屋在宫里,随行的车辆上还悄悄带了一个木屋,就为了防备对方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