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昌人虽然憨憨的,却是真心疼妹妹的,别的哥哥也疼,但还多少讲点原则,三哥哥是真的,妹妹要怎么都是依着她的。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家里有事情瞒着他,他也从不多问,不多想。
可是这一回,他是真急了。
老大的个子,哭的呜呜的,说白了,功夫再高,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郎,还不算男人,不在乎啥脸面,也不在乎江湖上那些流血不流泪啥的规矩。
他边哭边道:“你们根本就没有照顾好心宝!来这儿根本都不好!肯定是有人欺负她了!要不心宝为什么不说!!你们全都瞒着我!你们瞒着你,嫌你笨,你们倒是聪明啊,你们倒是护着她啊!!结果叫心宝受这种罪!”
少年悲愤莫名,又哭又叫的发泄了一通。
晏青山直到他说完了,才沉声跟他讲道理。
父子俩磨矶了一个多时辰,晏时昌才出来,然后他一肚子憋闷没处发,走到一半就停下来,气愤的拳打脚踢了半天,走了一半儿,想想还是气的慌,又对着空气乱踢乱打了半天。
郝花时看着都觉得好玩儿。
这孩子脾气这么暴,可是爹说话的时候也是不敢回嘴的,只敢打打空气发发脾气,想想还有点儿可怜。
三哥哥一回来,小太监赶紧上前禀报,一听说妹妹在这儿,晏时昌怒色全收,自己在外头搓了会儿脸,才进来。
郝花时正儿八经的行礼:“昌师伯。”
晏时昌嗯了一声,还拍了拍他的肩:“心宝呢?”
郝花时道:“师父好像睡着了,在里头。”
“哦,”三哥哥的声音顿时又轻了几分,用气音道:“那你去玩吧,你们全都去玩吧。”
郝花时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他发现收徒这件事情,只有团子和三哥哥认真了,像晏时繁、晏时荣、甚至晏时盛,都会带上几分客气,只有他们两个,都在学着大人,认真的当师父当长辈。
他低声笑道:“是。”一边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