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傅宁洲在看她,时忆晗困惑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她问。
傅宁洲摇摇头:“没事。”
这样简短的两个字让时忆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她客气笑笑,人已绕过床尾,走向床内侧的床头方向,借着整理床单的机会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傅宁洲也绕过了床尾,在床尾一侧整理另一个角落。
时忆晗不由偷偷瞥了眼傅宁洲抓着床单的手。
他抚被单的动作很娴熟,看得出来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哥儿。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很有力量感。
“他送你回到你在山景湾的那个小房子,你们两个就……滚到了一块。”
莫名的,林可谣白天的话很不适时地在脑海中响起。
时忆晗差点没被这个脑海中突然窜起的话语给呛到,赶紧收回视线,略显尴尬地小心抚着床单,极力想忽略这种尴尬感。
但越是告诉自己不能去想,大脑越是有些控制不住。
尤其她和傅宁洲就并排站在一起整理床单,两个人靠得很近,傅宁洲人也长得高大挺拔气场强大,这样并排站在一起,他周身散发的气场和热气让她心里升起些许局促,尤其又还是在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一个房间的环境下。
虽说她和傅宁洲连孩子都生了,按理说已经属于老夫老妻范畴了,她应该坦然自在些才是,但时忆晗发现傅宁洲强烈的存在感让她坦然不起来,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忆造成的这种紧张和不自在,毕竟撇去孩子爸爸的身份,现在的傅宁洲之于她也只是个陌生男人而已。
她有点后悔刚才一起干活的鲁莽。
起初一起干活她并没有多想,只是看到傅宁洲在干活,她也不好意思在一旁呆站着不动,因而才自觉俯下身去帮忙把床单抻直的,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相处会透着些许暧昧。
时忆晗努力想让自己去忽略这种不自在,但白天林可谣说起她和傅宁洲过去的话不断在大脑中回响,越是想要不去想傅宁洲在一旁的存在感就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