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抚着她的发,又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来放在膝上。
温暖的怀抱给与她无限的安全感。
赵荣华往里拱了拱,濡湿的睫毛还沾着泪花。
她像是回到小时候,坐在父亲膝头,母亲从石瓮里捞出洗好的砚台,仔细阴干水渍。
浓浓的墨香在母亲手中晕开,父亲揽着她,提笔沾了满肚的墨汁,在纸上运笔书写。
她不记得父亲写过什么,却只隐隐记住了那时的感觉。
她也曾被人捧在手掌心,明珠一般的喜爱。
手底的人软的跟小猫小狗似的,容祀抚弄她的发,眼睛从腮颊移到颈项,她皮肤雪白,稍微碰一下,便能生出淤痕。
他想着刘氏说他“粗暴”的话,不禁鄙薄的嗤了声。
这事不能怪他,分明是她皮肤太嫩。
经不住磋/磨。
“爹...”
容祀一愣,手掌顿在她肩头。
“娘...”
他吁了口气,复又极其耐心的拍了拍她的后脊,俯下身去贴近那柔粉的耳朵。
“孤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他把那腮上的发丝抿到耳后,又倚靠着软枕,轻轻低唤,
“淳淳不怕...”
睫毛眨了眨,触着他的掌心,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