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方灿恍然大悟,“有钱人肯定不惜重金给自己选风水宝地,庇佑后代子子孙孙。我爷爷就是这样,这几年到处花钱找人给自己选阴宅,结果那些狗屁风水师都是骗子,选了的墓地他都看不上。”

    “你爷爷还挺逗的。”

    “对了,深姐,我忽然有个想法。我看你对风水挺有研究的,不如请你帮我爷爷选块坟地呗!我帮你跟他谈价,估计能从他口袋里榨个一两千万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你七我三!我正好再给自己添台车。”

    方灿要和自己联手从他爷爷腰包里榨钱,有这么个中二朋友,也是让林深哭笑不得。

    “你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什么呢?你不是说你们家是开古玩店的,你爷爷早年间靠古董行业发的家,干这行的老一辈人对风水都有研究,我这两把刷子,可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

    方灿不以为然,“深姐你不用谦虚,我爷爷自己都说他看风水不靠谱儿,否则我们家现在的资产就应该超过邝家了。都是因为他早年间一次判断失误与巨富擦肩而过,那一次让邝工他爷爷捡了便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深眸光微动,“你爷爷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方灿:“那是……反正车里没外人,我跟你说了,深姐你可替我保密啊!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大脸猫和肚肥也不能说。”

    方家是A·103案的调查对象,方灿的话会不会……

    林深心中泛起了思量,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紧张,方灿一次次毫无条件地力挺她,她在内心中早就把方灿当成了自己人,她生怕听到一些不愿听到的事情……

    方灿可没想那么多,继续抖漏着他爷爷的老底儿。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云都这个地界儿盗墓成风,很多人靠这个行当吃饭。我们家不也不例外,我爷爷就是个土夫子,现在影视剧里给起了个洋气的名,管他们叫摸金校尉。”

    “那会儿很多人靠盗墓发了财,用我爷爷自己的话说,他当年做梦都想发财,可是他特么水平不行,他看中的风水宝地,觉得地下有戏,钻进去才知道都是些小户人家的墓,折腾了好些年都还穷得喝风。”

    “后来……大概是八十年代末那阵子,我爸爸那会儿才刚上小学,我爷爷终于时来运转,迎来了他人生的高光时刻。这事儿说起来一波三折,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方灿一说开心了破嘴跟上了发条似的就停不下来,“那次,道上流传消息,陌龙山某个地方暴雨之后引发泥石流,惊现一条墓道,看规格很可能是一座前朝古墓。我爷爷匆匆准备,雨后进了山,可是进了山才发现,那次山间洪水太大,发生泥石流的地段多达十几处。”

    “那次,我爷爷遇到了抱着同样目的的矿工他爷爷邝恩鹏,同行是冤家,我爷爷跟他爷爷之间的关系就像我跟矿工之间一样,谁也看不上谁,都在寻找墓道,两个穷逼又不想合作,吵了一架之后,抓阄分片儿,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我爷爷那个臭手,先抓的,抓了个往西,在西边儿翻山越岭转悠了3天,啥也没发现,还差点儿让狼吃了。还是邝工他爷爷命好,成功找到了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