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下耳垂上的那抹白色越发清晰。
接到时冕之的电话时贺曦正给陆苗苗买着烤冷面,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清丽的脸颊上透了一丝明显的放松:“冕之哥。”
“贺曦,”时冕之应该是刚上车,助理问他要去哪里,他停顿了一下,又转向电话,“贺曦,现在方便吗?”
“我去Z大接你,出来吃个饭吧。”
于是原本窝在床上打着游戏正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贺曦喂食的陆苗苗接了个电话后,认命般的唉声叹气起床下楼拿晚饭。
贺曦就在小区门口,除了书包,就只有手上的一个袋子。
陆苗苗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
她总觉得,贺曦的背影太过孤单,就像现在,形单影只的一个人站在路口,明明是最鲜艳的花,该开在最美丽的地方,却又被收敛了所有的光芒。
耸了耸肩,陆苗苗也没再想太多,贺曦不想说,她也不会问。
听到贺曦说要去见时冕之,陆苗苗再一次语重心长的“规劝”:“宝贝,我说真的,真不考虑考虑?”
“时冕之长得又帅,家世又好,人品又正,对你又照顾,你们两人还是从小就住在一起的邻居,你让谁说不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青梅竹马,可你们两,怎么怎么就,郎无情妾无意呢?”
唉!
陆苗苗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贺曦早已习惯这些评价,把晚饭递给她后又提醒:“你早点上去吧,一会吃完早点睡,明天你八点还有课。”
陆苗苗美丽的丹凤眼一抛,“知道了,宝贝,快去吧,在家等你。”
等陆苗苗转身进了小区,贺曦这才抬脚向路边走去。
路灯的暖黄色在公路上投下一个个斜长的光影,来往经过的车辆响起时长时短的鸣笛声。
贺家和时家是世交,贺曦和时冕之也不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时家的两位小少爷从一出生便跟着父母在国外生活,要说两人真正有交集的时候大概还是她10岁之后。
回想起那时的初见,好像冕之哥从第一面给她的感觉就更像是一个类似家人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