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忍无可忍时,那只脚撤了,没了动静,杀意再次按捺住。
她若无其事地穿好鞋子吃粥,眼睛却钉在他身上,从未离开,唇角微扬心情较好。
除去开始的忍耐,后面谢致书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该做啥做啥,喝碗粥起身就走。
赵梅开拉住他,像只猫儿般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勾住他衣角,向他撒娇:“姐夫,今天的粥还合胃口吗?”意有所指,却又像只在讨论粥的味道。
谢致书思忖片刻:“尚可。”他这里单只粥,拉了拉袖子:“你该放开我。”
她放手,托腮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粗布麻衣也无法掩饰周身气度,与苏左衡的贵气不同,谢致书更偏于彬彬有礼的儒雅公子,温润却冷漠疏离,可望而不可即。
一时之间,竟看呆了。
袖套里滑出的东西被谢致书捏紧,忍住再忍住,眼不见为净,委实不喜被人这般瞧着,活像砧板上的鱼肉,能任人宰割。
再等等,郡主的事还没过去,不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赵梅开久久不能回神,然后哂笑,脸颊绯红眼神荡漾,正是少女思春的样子。
屋顶传来瓦片断裂的声音,打断赵梅的憧憬,她抬头望了眼,喊来人:“秀慧,谢府养了猫吗?”
秀慧摇头:“没见过,小姐有事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刚听到瓦片裂开了。”
“风吹的吧?”
“不知道,你让管家来看看,别让什么阿猫阿狗溜了进来,冲撞到郡主。”
有谁松了口气,赵梅立即竖起耳朵,警惕道:“你听?”
秀慧紧张一把:“怎么呢?”
赵梅竖起耳朵,又没了声音,耸耸肩:“哦,可能是风声,应该就像你所说,风太大吹,吹裂了瓦片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