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凌风仍跪着,得不到苏轻侯原谅,他不起来。
萧怜琴便对苏轻侯道“谷师兄是想得到师父原谅。”
苏轻侯不说话,他径直朝前走,谷凌风看着师父背影,一副失魂落魄模样。
萧怜琴也感到失望。
苏轻侯走出两丈,突然伫足,他轻轻抬手拍拍自己脑袋,似想起些了什么。
苏轻侯也不回头,他道“凌风,起来吧。历经劫波,恩怨散尽。师父原谅你了。日后,好好过活,也好好为人。也不负我养育教诲你一场。”
谷凌风听了这话激动万分,他嘶声道“谢师父!”
谷凌风朝着师父背影连磕几个响头。
萧怜琴露出欣慰地笑。
她快步赶上师父,然后挽了师父一条手臂在落日笼罩的林中安恬的漫步。
谷凌风得到师父原谅,喜不自禁,他本想跟着师父,陪他走一段,但是一想不便打扰师父和怜琴。他也知怜琴心里恋着师父,于是谷凌风离开树林。
这一刻,谷凌风心中背负的枷锁彻底放下了。
他觉得整个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
林中,萧怜琴继续陪着师父散步。
萧怜琴道“师父,怜琴问你件事。”
苏轻侯道“你问。”
萧怜琴道“当年‘八戒’和令狐藏魂在海上大战,八戒拽出令狐藏魂一根肋骨。师父要了那根肋骨研究。但是后来师父你忘了很多事,便记不起那事了。我和林屹找到令狐藏魂的骨头,本以为师父究竟有所突破。但是那盒子中没有任何结果。只有一张白纸包着令狐藏魂骨头。师父,我也知道你难想起太多。那师父你觉得你当初用白纸包骨,是无意之举,还是另有深意呢?林屹现在还收着那张白纸,空了便拿出来琢磨。”
苏轻侯听了伫足,他道“我用白纸包骨?”
萧怜琴也停下脚步,她道“对。纸上无一字,无一图,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