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读,南暮还没坐到位子上,就看到书桌上有一大片的记号笔的痕迹。心里一咯噔,像是预见了什么似的。
坐下来,就看到密密麻麻一片的字。
‘贱人,你怎么这么恶心’
‘臭□□’
‘骚货整天骚的不行’
‘一天天的就装逼’
‘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贱.逼不配,狗娘养的吧哈哈’
一瞥一捺,重重叠叠,能清晰看到有些字的字尾被拉的很长,可以想象那人写这些时候的畅快。
还有些简笔画,那画就更不堪入目。
每一字每一句,都彰显着写下这些的人是有多厌恶自己。
此时此刻南暮的脑子是懵的,血液都往下沉,带的四肢发麻,周遭传来的早读声音开始归于一个音调,达到顶端,就成了耳鸣。
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闭上眼,心跳如雷。
一整张桌子,只有自己这半边是被写了这些东西的,宋蓉那半边整洁如初。
南暮一张小脸儿煞白,看了一圈,没有人回应她的目光,像是知道这件事,又觉得这件事就应该这么发生。
她活该被针对,活该被审判,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哪怕只是一句话,告诉她,是谁干的。
亦或者向她投来善意的目光也好。
同情这个情绪是被很多人鄙夷,唾弃的,南暮此刻甚至在想,哪怕有人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也好,证明她也不是被所有人讨厌,被所有人这么忽略。
心理上的反应到生理,南暮脑子还在嗡嗡的,抬起手来锤了锤自己的脑子,不能减轻什么负担,连让自己清醒一点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