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化作风临渊,抱着半昏迷的花羡鱼,踏进一间暗室。室内只点了盏昏黄的小油灯,随着气流的进入,橙黄色的火苗跳了跳。
风临渊把花羡鱼搁在一张铺着薄毯的铁床上,用力压了几下她的肚子。
花羡鱼吐出几口水后,意识逐渐清醒。
黯淡的灯影里,有道人影坐在床畔,捉住她的右腕,套进铁环中。铁环连接的是铁链子,再稍微收紧力道,她的右手便被吊起,提醒她已成了阶下囚的事实。
花羡鱼不解地睁开眼眸,对上风临渊微冷的目光。
花羡鱼打了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逃跑被逮了。她求生的本能比反应快,立时可怜巴巴地蜷缩起身体,呜咽了两声:“我冷。”
她一动,右手铁链就敲击出咣咣的声响,想不忽略都不行。
花羡鱼酝酿的悲惨情绪,不断被咣当声打断。链子收得太紧了,根本容不得她做出更多动作。
她脑子转得飞快。她必须在风临渊开口前,编出一个符合逻辑的故事,并且向他说明,为什么大半夜她和她的驴出现在玄冰境的附近。
花羡鱼双目攒出泪光,凄楚张唇:“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
“还在演戏?”风临渊冷漠地截住她的话,右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脑袋,“你很会演戏,连我都被你骗了。阿虞,你看着我被你骗得团团转,是不是得意极了?”
花羡鱼被风临渊给问懵了。她是会偷奸耍滑,骗骗他,捞点好处,这些他都是默许的。
那些小骗术,无疑就是两人之间的情趣。花羡鱼拿到好处,开心,风临渊被她哄得也开心,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到头来,怎么就全成了她一个人的不是?
怪不得说有些男人是甘蔗做的,吃着甜,嚼着嚼着就成了渣!
呸,臭渣男。
花羡鱼愤然道:“你这个烂心烂肺的王八蛋,天杀的狗男人,现在搁我这儿翻脸不认人了,我……”
花羡鱼脸色微白,声音戛然而止,只觉得被风临渊握住的下巴,仿佛要碎了一般的疼。
她骂人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骂也骂不着,气得双眼通红,满目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