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无论是舒予羲还是荆觉自己逝去的母后,在学习蛊毒之术之前都是孤儿。
说白了,就是不得不学。
下意识地,荆觉不希望连俏吃这种苦。
连俏虽然脸都白了,但还是拽着荆觉的衣角往他身边挤,咬牙:“我不,我一定要养出最厉害的蛊!”
下一秒,虫子已经快将两人包围起来,眼看着一只蜈蚣就要爬到连俏脚边,连俏蹭地一下跳到了荆觉的身上,苦着一张脸嘶吼:“我不,我就要养!”
被另一个女配压一头她不甘心!
连俏用最怂的表情说着最刚的话,荆觉无奈,将她抱到了密室里的一张桌子上。
桌子上也摆着瓶瓶罐罐,连俏甚至都能听到瓶子里传来的微弱动静。
荆觉的手撑在桌子上,解释道:“蛊分为很多种,将几百上千种毒物放在一起撕咬,最后活着的是虫子便是虫蛊,活着的是蛇就是蛇蛊。除此之外还有金蚕蛊、蟾蜍蛊等多种。只要养蛊人有本事,再毒的蛊都可以制出来。”
说着,荆觉将爬到桌子上的一个胖虫子拂了下去。“大婚那晚舒予羲给你下的是合欢蛊,第二天种的是子母蛊,除此之外呢还有情蛊,这些都比单纯的毒蛊难养。”
既然已经带连俏来到密室,他也不介意再多说一些:“我母后是上一任南疆圣女,我刚会走路的时候就每日睡在爬满毒物的密室里,饿的时候吃过虫子,渴的时候喝过雨水,能活到今天也算是我运气好。”
所以他是除南疆人之外唯一一个会蛊毒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会蛊毒之术的男人。所以他喝了康澜下过药的酒也没什么事,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毒物,何惧一点助兴的药。
这些事情荆觉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因为不能说,也没人会在乎。
连俏没想到荆觉的过去是这样的,她的手紧紧握着裙摆。“所以学蛊毒不是你自愿的,对不对?”
荆觉点头,“做太子也是。”
荆觉身上有很多秘密,连俏不问,但心疼。
“好了,别用这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荆觉笑了一下,道:“不是想学蛊毒之术吗?古籍上曾记载一种血蛊,但至今没人能养得出来,我母后和舒予羲都失败过。你若是能帮我,也算是报仇了。”
“真的吗?”连俏有些兴奋。“我需要做什么,我一定乖乖配合!”
“那么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