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所有人都以为香满路开张没什么人过来贺喜时,薄锡林竟带着贺礼匆匆一人赶到了香满路。
别说平溪其他人震惊,就连薛非和连俏都有些意外。
“薛爷,薛夫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连俏接过礼盒之后,薛非挑眉:“薄市长能来,我还真是意外。明人不说暗话,市长有话不如直说。”
“薛爷,借一步说话。”
薛非:“……”
两人在香满路的后院里说话的时间里,尚家和时家都有些坐不住。
“若是薛非和薄锡林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平溪的势力哪还有制衡?到时候他薛非想要谁死,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尚真真坐在轮椅上,脸色并不好看。
她好不容易才回到尚家,如果薛非因为连俏而报复尚家,那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彼时尚荣华摇了摇头,“就算没有薄锡林,薛非在平溪也是横着走。需要薄锡林相助的不是薛非,而是我们尚家。只是没想到这个姓薄的竟这么没有骨气,和一个土匪同流合污!”
虽然上一任市长就是死于薛非的枪下,可薄锡林他是薄家独子,他怕什么啊!
尚荣华实在想不通薄锡林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如果薄锡林真的主动向薛非示好,那么就不是平溪的天变了,而是他和时深广需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香满路铺子的后院里,薄锡林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解释道:“薛爷,实不相瞒,如果不是来平溪有些私事,我未必会愿意接手平溪。但这个事情太过重要,重要到我可以连命都不要,放弃江北的势力庇护,只身一人来到你的地盘。
薛爷,二十年前与父母失散的,不止是你和尚真真小姐,还有我的女儿薄悦溪。”
薛非眸色微深,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薄锡林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悦溪的母亲生下她便大出血离世,我为了保护她,一直将她的信息保护得密不透风。可她三岁那年,我最信任的心腹背叛了我,他在书房盗取机密文件时,被悦溪撞见……
我找了二十年,中途一度因为线索断了而崩溃。她是我的女儿,她本可以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午夜梦回的时候,薄锡林总觉得他的女儿还在他的身边,然后甜甜地叫他爸爸。被带走的时候他的女儿才三岁,还那么小,每每惊醒之后,薄锡林总觉得心口剧烈抽疼。
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在哪里,不知道她受了什么苦,又受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