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老们走后,司祁抱怨道:“我就说吧,长老们肯定会不乐意的,现在要怎么办呀?”
“他们不乐意有用吗?”澣尘不以为然的说。
司祁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澣尘,他那幅天生的傲气与自信,确实夺人眼球,如果性格再好一点的话就很完美了。也是,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人啊。
“是啊,他们反对也没用。但是,魔尊,您真的要当暴君吗?这样下去搞不好会被推翻的。拜托您也注意一下,好不好?”
“不好。”澣尘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司祁看着澣尘离开的背影,脸上笼上一层阴郁。澣尘是天生的王者,非凡的从在,却总是多灾多难,他看似坚强的身影下,内心早已伤痕累累。但即使这样,他也从未放弃心中所爱。
“哎呦,都这么难了,脾气暴躁就暴躁吧,如果连暴躁的脾气都没有了,他该怎么发泄心中的苦闷啊。”
“遇到那个人之后,分明已经有所好转了,可惜……唉……”
司祁的叹息声成了今夜的落寞的最后一场戏。深夜降临,原本就黑暗的魔界此刻更是笼罩着不同寻常的气息,那一抹月光在黑暗的魔界显得惨白,直到落入某人白皙的脸上,才看出一丝生机。
这个时间迷途已经入眠,她的睡颜安详,一如初见时那般惊艳。微风伴着月华吹进来,带着风铃草的香味。烛光将人影投下,落在迷途的脸上。但迷途一点察觉都没有,因为她正沉浸在梦中。
梦里,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安静的坐在床边,红色的盖头挡住她的视线,她只能垂眼,透过盖头下放露出的缝隙看外面,但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似乎过了许久,耳边才传来脚步声,听上去这脚步声的主人应该是个男子,随着脚步声一点点靠近,迷途渐渐能看到那人叫上穿的红色靴子。那人走到迷途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迷途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但感受不到来人的任何气息。
剑出鞘的声音,接下来寒光一闪,迷途头上的盖头被掀开,她想看清来人的来,却没等看清就醒了过来,只记得那人身穿的也是大红色的喜服。
迷途有些分不清,刚才梦到的场景是梦还是堇瑟的回忆,如果是梦倒也没什么,但若是堇瑟的回忆,那个身穿喜服手持利剑的人是谁呢?
迷途想把梦中的场景说给澣尘听,便起身去找他。澣尘和迷途的住处不远,很快就到了。依照礼节,迷途是想先敲门再进去的,但看到澣尘的房门半开着,思量再三就直接进去了。
澣尘的住处很暗,这似乎是魔界的统一风格,就连他们的魔宫大殿都藏在幽深的森林中,被黑暗潮湿裹挟着。这样的地方白天看起来就够阴暗的了,若是到了晚上,被一道雪白的月光笼罩着,就增添了瘆人的色彩。在黑暗中滋长生存的,不止是魔尊,还有某种阴暗可怕的力量。
现在天虽然未亮,好在第一缕阳光已经慢慢升起了。虽然那微弱的光与整个幽深的森林以及阴暗的魔宫相比微不足道,但还是把明亮的气息带了进来。也多亏这样,在未点燃任何烛火的情况下,迷途能看清澣尘房间轮廓。
虽然这是魔尊的住处,但没有任何一丝奢华的感觉,房间内的装饰及其简单,黑白分明。宽大的床离地面只有几公分,床边的帷幔是灰黑色的,奇怪的是,明明是灰黑色的,看上去却有一种发亮的感觉。迷途认得这材质,似乎是仙界才会出产的绸缎。
多亏帷幔没有放下,迷途才能看清澣尘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澣尘的容颜一如往常的俊朗。只不过,此刻他闭眼睡觉,无法看清他的眸子,也正因为此,迷途觉得此时的澣尘少了平日里的戾气,更加亲切了。迷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