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车里死一般的安静，唐姐看着被鸭舌帽挡得严严实实的人，也没再打扰他。
后台卫生间里，程城沉默地掏出根烟，熟稔地点火，直到烟雾将他的面目模糊。
“城哥？”卫生间外的小助理探头探脑地进来：“台长和你约好的饭局快开始了，我们现在过去吗？”
程城“嗯”了一声，随手将烟掐灭，走到楚霄刚刚站过的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水流冲刷着掌心的伤疤。
去饭局的路上，小助理抱着资料提醒：“城哥，柠檬台一直在探你口风，今晚的饭局估计也是这个目的。”
“我知道。”程城坐在后座，路边的灯影打在他脸上，看不清神色。
“王哥说橘子台今晚也邀请他了，想问您怎么处理？”
程城轻笑一声：“正常竞拍。”
小助理得了回复就专心低头回复消息，车里的空调打得似乎有些不够，程城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掏手机的时候带出了那条手帕。
黑色的手帕已经被揉出了褶皱，程城盯了它几秒，到底还是将它搭在膝盖上，一道一道将它叠整齐。
楚霄的保姆车很快就停在了他住处的车库里，他刚跨出车门，几道闪光灯就亮起。
唐姐立刻下车将他护住推回了车里：“上车，把车门锁好。”
刚刚熄火的车重新启动，唐姐对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发出去，转头看向楚霄：“这个住处暴露了，你还有其他地方吗？”
楚霄思索了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唐姐见状叹口气，再次拿起手机发了消息：
他不愿意回家。
对方输入了很久，才给了回复：
那就按你的方式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