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平静的过去了,第三天也是。丘丰鱼一如既往的去面馆,然后又去酒吧,但是从来没有提起过那晚的事情,没有人提起过。当然那个本也没有在出现。估计已经到了医院还没有出院吧。
一言不合就砍断别人的手,丘丰鱼并没有什么内疚感,也不需要心怀愧疚。他本来就是从那些没有什么人情味的乌克兰那种混乱的战场上下来的,见了太多的这种丈夫被打死、孩子被炸死、妻女被qj的事情,何况那个家伙还想用枪来威胁。
其余的人也没有人对那个家伙去撒播泛滥的同情心,他们都是当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所以丘丰鱼第三天到酒吧喝酒的时候,桑德拉和戴维斯去在舞池里疯狂去了,而铃木太郎则和丘丰鱼坐在吧台边,一人端着一杯啤酒。
“你是不是很疑惑?”丘丰鱼看了一眼身边的铃木太郎,这家伙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有些好笑的摇头说道,“我知道你有疑惑,说出来吧,或许我还可以成为你思想上的导师,而不仅仅是教你怎么样做饺子馅。”
铃木太郎想了想,还是干咳了一声,面对着丘丰鱼,脸色有些拘谨的说道:“师父——我一直都认为您是为了想过平静的生活,但是几天前的事情,又让我感到了疑惑,如果只是追求平静的话……”
“你是说,如果追求平静的话,这一切都可以忍耐是不是?”丘丰鱼就微微一笑,“如果忍耐能够换来平静,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会有很多不该发生的悲剧,但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平静的代价并不是忍耐,而是要让所有的危险都消失在发生之前。”
看着铃木太郎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丘丰鱼就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记得我和宫本先生的那场决斗吗?”
当然记得,那场决斗真的是非常的精彩,足够铃木太郎记得一辈子的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印象非常深刻,您在那次决斗中表现出来的技艺和勇气,还有胆识,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所以你一直就以我为目标,想要挑战我?”丘丰鱼就笑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让脸色变得有些尴尬的铃木太郎继续尴尬下去,而是继续上一个话题,“如果我忍让了宫本先生,那么现在就不会有我相对的平静生活了。凉子或许会死,我的生活可能被打乱。忍耐并不是对每一件事情都有用。”说着对着旁边的侍者打了个响指,侍者就过来,给丘丰鱼到了一杯酒,丘丰鱼就转过身,双手靠在吧台上,看着舞池里的那些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
“我很喜欢这里的感觉。看着热闹,但是却能够追求内心的平静。”丘丰鱼就笑,“这种平静不是表面的,而是让我真切的感受到,我和他们是一伙的,我过得就是他们的生活,是我一直想要的,所以这就是我的平静了。”
铃木太郎看了眼丘丰鱼,就皱起眉头:“这算是给我传授的道吗?”
“这要看你自己了,你觉得是,那就是。”丘丰鱼喝了一大口啤酒,“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们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的生活,这就是现实。”说着他就继续看着那些疯狂的人群,听着震天的音乐,甚至还随着音乐,坐着随着节奏,微微的摆动着自己的上半身。
铃木太郎则一直就不说话了,端着啤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眼睛面对着吧台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身后的巨大的音乐声和嘈杂的声音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一样。丘丰鱼也不理会打扰他,随他自己怎么去想。
这时候,就看到一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坐在丘丰鱼的身边,然后对着吧台内勾了勾手指头,侍者马上就倒了一杯啤酒过来,那人端着喝了一口,一转身,和丘丰鱼同朝一面,笑道:“嘿,伙计,见到你很高兴。”
“你每天都见到我!”丘丰鱼就瞟了他一眼,摇着头笑,“你确定自己每天都要和我一起坐一坐?并且还要请我喝一杯啤酒?还算不算上我的朋友?”
“不,我只请你!”来得时酒吧的老板肯尼斯?沃德,他笑着转头,对着侍者说道,“他的下一杯酒算我的……好吧,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你千万别感到惊讶!”说着他又转过头对着丘丰鱼说道。
“听着呢!沃德。”丘丰鱼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那个找你麻烦的混蛋了吗?本,就是那个。他前几天被人砍断了手腕,天知道是怎么搞的,但是他没有报案,他的手被重新接上来了,不过看起来已经废了。那只手做不了什么了,他的跆拳道馆的人都已经散了,天知道他今后怎么办?”虽然他说的有些悲天悯人,但是他脸上丝毫看不出是同情。灌了一大口啤酒。
“你很同情他?”丘丰鱼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