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马偕医院。我相信我们都曾经以为马偕是那个出现在历史课本里清领时期的篇章,那个拔牙齿的马偕传教士。

    在一个没有碰上任何节庆,可以说是有一点难记得的平平无奇的日子,甚至连出生的日期本身都是令人不甚满意的奇数兼质数,我这个在每天处理许多业务的医生护士眼中不过就是众多婴儿中的一个,并不是非常特别的我出生了。

    後来听妈妈我到了这个年纪还在叫她妈咪说,她当时痛的要Si,Si命地抓着我爸爸同理,我现在也还在叫他爹地的手,在他手上抓出了几道血痕,结果连他都痛的要Si。

    妈妈自然不是很想一直经历这样的疼痛,本来有意剖腹产的她因为信佛教的NN希望自然产,最後还是以自然的方式生下我。

    听说爸爸在知道妈妈生完小孩以後,最先做的是去确认我妈妈的状态是否安好,确定她要休息了才过来看我。

    我想,这就是他们当时的浪漫了吧。我被生下的时候他们的年龄数字都还是二开头,既然是可以称为年轻夫妇的程度,那有这样的浪漫情怀也是当然的。

    就这样的,我出现在世界上,在经历了许多有趣的,难过的,令我生气的,令我惆怅的事件以後,在另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我决定写下我的人生。

    毕竟,迷失在城市的游子最盼望的,就是回家。我迷失在名为生命的城市里,或许回想以前的自己会有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