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八月,桂花开了。
但上京的桂花没纭江边的桂花的味道,香倒是香,就是没什么灵气,娇滴滴在院子里养出来的花到底没有江野养出来的好。
但这不妨碍做成桂花糕啊,入口甜香,所以每到这个时候王幼清每天都是开心的,每天都有桂花糕吃。
前一日逛了街,第二日便想着打扫一下屋子。
其他人都在清扫,王幼清闲得无聊,又把琵琶拿了出来。
“夫人,将军把万福楼的厨子给您请回来啦!”衣衣兴高采烈跑进房,对着房内正在调琵琶弦的王幼清喊道。
王幼清左手一滑,桩子没拧紧,弦彻底松开了,“请厨子干嘛?家里厨师不是够了吗?”
衣衣福了一下礼,走过去,“夫人,是万福楼最会做糕点的师傅,说是做出来的桂花糕和一般的不一样,人家有绝活呢!”
王幼清又重新拧回弦,边拧便听音,几下调准了,满意一笑,“他倒是用心了,好几日留在那军营里不回家,就想着这些旁门左道来讨好我。”
最近凉国那边新王又有了动静,情况不太好,李博衍日日留宿军营,整顿军士,随时以备作战,因此王幼清好多日都么见过他了。
到底二人如胶似漆,这一分开三四天,她还是想他的。
偏他回来吃个饭都不行,女人多少有些小情绪。
怜儿拿着鸡毛掸子,飞身到房内檐柱上去打那些平常打不到的蜘蛛网,瞧见王幼清那些小表情,她失笑,“夫人什么时候也这么矫情了。”
王幼清拿过旁边桌上一支毛笔,朝着怜儿扔过去,“还敢嘲笑我,你别下来!今儿桂花糕没你的份儿!”
屋内正笑得开心,却见管家一脸汗水,神情紧张地直往王幼清房间跑。
“夫人,出事了——”一到屋内,来不及行礼,气喘吁吁地先说事情,“外面不知哪来的一个女人,哭着喊着要您给个公道,直说您欺辱了她,抢了她的身份。”
屋内所有人闻声一滞。
王幼清明显没听懂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问“什么叫抢了她的身份,合着是来要跟本郡主抢王家嫡女的名号咯?”
她不禁笑起来“傻了吧,这也敢乱说的?带我出去看看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让我见识见识一下这勇气可嘉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