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人……”吞吞吐吐扯的谎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贺不渝自个儿都不信,更遑论齐治?
既然露了馅儿,他干脆拽着齐治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齐治见他这样子,禁不住笑出了声,“阿渝,你害羞了不成?”
“没!”贺不渝冷着脸,从牙齿缝里吐出来一个字。
齐治笑得更欢了,“那就是金屋藏娇了。”
“没有!”贺不渝怒气冲冲地瞪着齐治,眼神像是一把刀,仿佛对方只要再多说一个字,他立马能动手砍人一样。
偏偏齐治半点也不怵他这眼神,嘴角挂着笑,语调也飘得很,“那就是强抢民女?”
“齐治!”贺不渝厉声制止,余光捎过韩悯的屋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就是在好好说话么?”齐治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贺不渝简直又急又气,上手就掐齐治的脖颈,“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掐死你?”
齐治掰着贺不渝的手,咳了两声,“好,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先放开……”
贺不渝半信半疑地松了手,齐治当即跳出三步远,瞬间翻了脸,故意大声问道:“既然不是民女,难不成是见不得光的哪家妇人?或是饱受非议的小寡妇?”
“齐治!”贺不渝一听这话,气得脖子都红了,咬着牙捏着拳,恨恨地盯着眼前嬉皮笑脸的白衣少年。
好一会儿后,他认栽似的忍了下来,几乎用一种近似哀求的语气,轻声唤道:“表兄,别胡说了。”
齐治骤闻这番语气,一时愣住了神,贺不渝这小子打出生起就没服过软,从来都是老子天下第一,就算是做错了也绝不低声下气,该打该骂老子扛得住。
没曾想这会儿倒是软了脾气,齐治嘴角挂了一丝笑意,没留神贺不渝趁机冲上来,一把捉住了他的胳膊,拽着他强行往外拖。
齐治被拽得一个趔趄,慌乱叫道:“哎,怎么个意思啊?”
贺不渝沉默片刻,终是瓮声瓮气地回答:“不是!没有!走吧!”
一张嫩脸顺着耳根红到了锁骨,别扭地不肯转过视线来,齐治一见情形,立时笑开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