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保管给您弄得妥妥帖帖。承惠四十二两整,寻常都是付七成定金,公子您付一半就好了。”
南宫骛付了银票,并说:“不用找了。送到城东永安客栈,我姓南宫。”
坊主做成了两笔好生意,自然是喜笑颜开,一路送南宫骛出坊门。
南宫骛这便走了,扭头,却见那女子还在仍是定定,铸剑坊门前错身而过。
南宫骛行走得快,但他步伐飘如轻云,并没有带起一点风。然而就在二人擦肩之时,他突然剧烈地心颤了一下,胸口一窒,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突发一痛,又瞬即消失,南宫骛险些栽倒,好在他脚落得稳,立刻又站住了。
——是哪里不对?
南宫骛并未停下,一边继续往前走,却又一边微微转头,用余光扫了身后一眼。
那女子还在看他。
坊主站在铸剑坊门口,对二人视线交汇全无所觉,只对那女子道:“姑娘,我们这里是铸剑坊,不卖剪刀针线的……”
南宫骛几步便离了铸剑坊的狭窄巷道,拐入了南坊市,走进一家酒馆。
临近饭点,酒馆里热闹得很,喧声震天。赤泉城这地方来去的多都是江湖人,他们三两一群坐着,正热火朝天地在谈论着什么大新闻。
“……你说真的?不用提着人去,只要能有一丝线索,陆家也会给一千两银子?你哄我呢,在黑市上买条人命也不过百八十银子,这可是一千两!”
“你若是不信我,问别人也是一样的。昨夜陆家设宴,整个赤泉城的江湖中人,凡有点名姓的都去了。陆大少爷发现宝贝不见了,便立刻封了宅子,对整个宴上的人说,若是谁发现了失物的踪迹,就给一千两雪花白银,若能擒住这窃贼,便给三千两。”
“只是找点线索痕迹,也不需多好的武功,那岂不是我等都有机会了?你且说说详情,那东西是何时丢的?”
“就是昨夜。多半是趁着陆家设宴,窃贼混了进去,偷走了宝物。”
“陆家请的不都是江湖上知名的大侠么,怎么当中还有小偷吗?”
“兄弟,你是老实人,你是不知道,像陆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开宴席,趁机来混吃混喝的人是多得不得了。那请帖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你要真是耍泼皮无赖非要进去,人家也不会把你打将出去,毕竟就在门脸上,弄得太难看了,反显得自己不大方。陆家,‘陆半城’嘛,那是极要脸面的,每次办宴席那酒菜都是多做了筹备的,宁可剩下了丢了喂狗,也绝不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