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你没事吧?”
第二节术科结束,所有人面色凝重。就在刚刚,他们中很多人经历了一场惨不忍睹的体验。这其中,毫无疑问宁缺是被折磨最久的那个。
“没事。”
宁缺很沉默,自从唐教习上了第一课后,宁缺就有了很大改变。虽然寻常他也不多言多语,但现在在书舍内,宁缺更多时候都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
严格来说唐宁的课,使得此间很多人都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可他人变化较之宁缺来说,却是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譬如高傲的谢承运,嚣张的钟大俊,脑残的崔明,他们都随着课程进展,变得更加合群,唯宁缺除外。
宁缺的异样,当然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这其中褚由贤、司徒依兰平素里与宁缺交涉较多,故而察觉的更为明显。
钟声再次响起,众人顾不上宁缺,纷纷回到各自位置。按书院下发的课表来看,这节课是数科,教习数科的是个头发斑白的老者,脾气很臭。
因为脾气臭,所以众学子们颇为惧怕,但相对唐教习来说,他们感觉自己对即将到来的老教习喜爱更甚几分。
“你们数科老教习近日睡眠不好,这节课我们继续上术科。”
“…………”
绝望,深深的绝望。
宁缺看着目前这一幕,不由自主想起前世总是莫名其妙生病的体育老师。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这种事……’
如果连续两堂课还无法让他们疲惫,那就连续六堂!
这是唐宁在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天下来,上了整整六节术科的学子们皆是筋疲力竭。他们看着彼此颤抖着的双腿,看着彼此苍白如雪的面孔,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力感。
宁缺搀着褚由贤,向书院外面走去。
褚由贤这个二混子,早在第四节课时就挺不住,吐出一大口黑血后,被人抬出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