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纵被人捞上去,摊倒在海驭锋面前,身上到处是血,血和水混合着流了一地。
海驭锋退后了一步,躲开乔纵身上流下来的血水,保持他的鞋子干干净净,现在的海驭锋觉得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卑贱肮脏的。
“怎么样?清醒了吗?”海驭锋轻松愉快地说,“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我了吗?”
乔纵艰难地喘着气,他想拖延时间,作为盛国修帝他的身份有象征意义,不能随随便便向海驭锋下跪,可被扔下水池喂蛇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海驭锋蹲下来,隔着手帕端起乔纵的下巴:“挺英俊的脸,现在被咬出两个大洞,真可惜。”
乔纵听着海驭锋这种语气感觉无比恶心,很想在海驭锋干净光洁的脸上吐一口血唾沫,但是忍住了,心狠手辣如海驭锋,一定会直接把乔纵掐死。
“算了,来日方长,慢慢折磨你才有意思。”海驭锋松开乔纵的下巴站起来,对护卫说,“把他带到悦人那个院里,让悦人先教教他。”
乔纵不知道“悦人”是谁,这个意味深长的“教教他”乔纵好像明白是什么意思,又觉得这太过匪夷所思,更觉得是自己想错了。
无论如何,总算是逃过了一劫,他没有向海驭锋下跪,也没有成为大蛇的腹中餐。
两个护卫将乔纵从地上拖起来,架着拖出权杖殿,把他塞进一顶轿子里,抬着他走。
轿子颠,躺在轿子里的乔纵跟着颠,伤口随着轿子颠动的节奏一下接一下的疼。
这种疼痛的感觉真是磨人,乔纵疼得出汗,带着盐分的汗水流到伤口里使他更疼,疼痛让他流出更多的汗……
终于,轿子停下了。
“悦人公子。”乔纵听见护卫在外面喊,“这是陛下让送到院里的新人,让您教导教导他。”
轿帘被从外面掀开,一个穿着青色纱衣的男子站在轿子门口,他的相貌较为普通,最多算得上周正,神情十分平和,简单一个掀轿帘的动作就显出与一般男子不同的温雅柔和,他看见乔纵之后微微错愕,而后放下轿帘:“事发突然,侧殿还未收拾,那里长久没人住了,今晚就先将他安置在我房中吧,明日再将他迁至侧殿。”
“好。”护卫应了一声,轿子又颠荡起来,这轿子停下又重新颠荡让乔纵感觉比之前还要更加难以忍受。
“陛下给赐名了吗?”悦人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还未赐名。”护卫说。
“嗯……那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悦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