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纵心里的紧张加重了许多,这迷药本就产自焰龟岛,海驭锋早是身经百毒之人的话,那对自家的毒岂会不知岂会不晓……可是药已经下了吗,他已经走到外面悦人的视线之中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乔纵将醒酒器同酒杯一样一样端放到矮桌上,从容斟酒,用红色的酒液将海驭锋面前的青色石酒杯装到七分满。
“怎么只倒了我的?”海驭锋问,“你不与我同饮吗?”
乔纵想边屹初说过这酒是模仿焰龟岛的迷药制成的,想来和他体内残存的迷药是同性,不会相冲,而他的灵力已经被封禁,再吃一次这种迷药想来也是一样的结果,对他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这不是想紧着陛下来嘛,我这洒家,发起狂来不小心把陛下的酒喝完了怎么办,我科不想让陛下无酒可喝,”乔纵笑说,“并且也不知道这酒好不好喝,先让陛下替我试一试,万一难喝我就不喝了。”
海驭锋被逗笑了:“你这泼皮,还敢让我替你尝酒,让你侍候我,你这倒还用上我了。”
“哈哈,”乔纵笑着把自己的酒杯装满,对着海驭锋举杯,“那就敬陛下这么英明,把我的小九九都看穿了。”
海驭锋端起酒杯,这时悦人的手搭在海驭锋的手腕上,做出阻止他喝酒的姿势。
“陛下……”
海驭锋一个凌厉的眼神飞过去,悦人立刻像被火焰烫到一样迅速缩回自己搭在海驭锋胳膊上的手,这是海驭锋的习惯,他在一般情况下非常讨厌别人触碰他的身体。
“陛下,这酒还是我先来喝吧。”悦人胆怯地说,“我先替陛下尝一下味道如何,如若味道好,陛下再喝也不迟。”
乔纵明白悦人的意思,悦人知道乔纵表面上服从,其实根本就不认可海驭锋不对海驭锋忠心,他担心乔纵在酒里下毒了……而乔纵也确实在酒里下毒了。
“凭啥,”乔纵不满地说,“我给陛下醒的酒,凭什么让你先喝,我是陛下的人,又不是你的奴才,我可不侍候你。”
“你……”悦人噎了一下。
乔纵执拗地对海驭锋举杯:“陛下,这杯我敬你,我先尝尝味道如何。”
他抿了一口,苦涩香醇又略带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他长长地享受地嗯了一声:“真不错,我这粗鄙的舌头都能尝出来这酒很不错。”
虽然之前都将两种迷药的药性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但乔纵将这加了迷药的酒喝下去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的。
他感觉到这液体像火一样从喉咙处顺着食道流下去,形成一股在腹部流转跳动的灼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