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扫进来,地上蔫巴巴地绳结蝴蝶随之飘动起来,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又落在不远处。
乔纵将这只被悦人捏得很残的绳结蝴蝶捡起来,放到蜡烛的火焰上燃烧,直至整只蝴蝶完全变成灰烬。
除去最后一点痕迹,免得海驭锋提前发觉什么。
之后的这一段时间海驭锋总是很忙,很少到乔纵这边来,偶尔过来乔纵也百想尽一切办法逗海驭锋开心,尽可能在不泄露盛国机密的情况下顺遂海驭锋的心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在这些心力没有白白耗费,他没有再受新的伤,旧的伤口在每日上极品修复药的情况下在逐渐愈合。
在海驭锋不来的日子里,乔纵每日都四处溜达,期待着能再次遇到边屹初派来的绳结蝴蝶,可悦人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乔纵,不知道是那些绳结蝴蝶是不是通了灵性知道悦人在就不敢来,还是悦人在乔纵发现以前就把绳结蝴蝶给捏碎了,乔纵再也没有看见一只绳结蝴蝶。
这一日阳光很好,照在乔纵带着寒意的身上暖洋洋地很舒服,他和悦人在卉园里慢悠悠地走着,感觉自己似乎要融化在这温润的阳光里了。
“陛下的寿辰快要到了,你想好准备什么贺礼了没有?”悦人严肃地问道。
“贺礼?还要准备那东西吗?”乔纵天天被囚禁着,没有一点人身自由,他都快忘记自己是个还要讲礼节的人了。
“当然,我每年都准备,陛下看了会欢心,你也要准备,表达对陛下的敬爱之意。”悦人认真地叮嘱道。
“我现在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的,能有什么送给他?”乔纵随手将旁边的一朵小花采下来,“不如就把这朵花送给他,祝他青春永驻,常开不败。”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常开不败。”悦人不满地皱眉,“你每个月都有例银,现在账目上也积攒了不少了,可以去取,取来之后就可以给陛下买贺礼了。”
“哦——”乔纵皱眉向悦认投以鄙视的目光,“我发现你真是眼里除了陛下没别人啊,我能跑能跳这么多天了,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例银的事,现在要给陛下准备贺礼了你就忽然想起来了,合着我的例银就是讨好陛下专用资金是吧?”
“也不是……”悦人的声音低了下去,“总之你好好准备陛下的寿辰贺礼。”
“行吧。”乔纵无奈地应了声。
转过一个弯,乔纵看见前面不远处海驭锋正在亭子里和一个臣子下棋,旁边围了五六个臣子观战。
这些臣子皮囊最年轻的也有四五十岁,海驭锋一个二三十岁皮相的人在他们中央对比鲜明,将他本就英俊的面容凸显得更加有魅力。
乔纵扭头就要遁走,悦人拉住他:“陛下正在看你。”
“是吗?”乔纵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往海驭锋那边飞快地瞟了一眼,海驭锋果真越过一个臣子的头顶远远的将视线落在乔纵身上。
“过去吧,给陛下行个礼问候一下。”悦人建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