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姜皓谦站着不动,低头看着浸泡在雨水中的屈陵矜,显得冷淡而倨傲。
边屹初显得不忍,乔纵及时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上前掺和,如果不是乔纵抓着,边屹初大约会上前去把屈陵矜扶起来。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屈陵矜仰头看着姜皓谦,雨水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他松垮的衣领里。
“为什么?”姜皓谦阴冷地笑着,“因为我看不惯你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样子,因为你那自视甚高的姑母把我的生母踩进尘埃里,因为我总是活在阴影里总是在忍耐煎熬,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因为这些,你就……难道我对你的好你看不见吗?”屈陵矜的血还在流,向着乔纵的方向流过来了,乔纵想象着这些血来源的部位,觉得恶心,换了个地方站着,躲开那些血。
姜皓谦蹲下来,带着恨意直视着屈陵矜的双眼,缓慢而沉重地说:“看不见,我只觉得恶心。”
屈陵矜怔怔地看着姜皓谦,似乎是受到了重大打击一时反应不过来。
姜皓谦抓着屈陵矜的衣领粗暴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拖着他往前走,也不管他是不是还疼痛,也不管他跌跌拌拌还走不稳,那样子简直跟拖着一块破布没什么分别。
乔纵和边屹初跟着,在姜皓谦进门时帮他开门关门,在姜皓谦把屈陵矜扔到床上时,在后面默默地擦去地上的水迹和血迹。
那天晚上给姜皓谦施傀儡术,过程比乔纵想象得还要艰深复杂,姜皓谦似乎豁出去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在他脸上出现,整个过程他满头大汗却镇定自若,不断地修改法阵,汗水滴下来也不去管它,等到法阵成功布完他的衣服都湿透了。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亮光,一夜过去了,床上的屈陵矜慢慢睁开眼睛,他面色平静,躺了一会儿后坐了起来。
“这是你在控制他吗?”乔纵的心情非常激动,因为现在的屈陵矜比起之前要自然得多。
姜皓谦说:“是。现在我来试试让他说话。”
屈陵矜看向姜皓谦说:“去给我倒杯茶,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成功了,成功了,说话时嫌弃的语气都和屈陵矜本人一模一样,乔纵的喜悦简直要浮到脸上了。
屈妱派人来问屈陵矜昨夜为什么提前离开晚宴,姜皓谦也平稳而顺利地控制着屈陵矜给了一套完美的说辞。
在姜皓谦的控制下,屈陵矜拿到了姜国的兵印,并且他们四个人倚仗着控制屈陵矜的好处顺利地全身而退,从姜国回到了盛国。
在盛国边界,乔纵对姜皓谦说:“屈陵矜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杀了他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以解你心头之恨,不用谢。”
姜皓谦微微发怔,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他是屈帝之子,这么重要的身份怎么会没有用,你可以用他做人质去威胁屈国出兵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