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亭”位于传统文化学院南部,长廊通达,四周春草茸茸,假山高低错落,小溪蜿蜒曲折绕亭而流。
考古社团在这里集合。
亭子颇大,七八个女生穿着轻纱古装在这里学习弹奏古筝,个个清纯标致,她们垂着眼睫,一双双纤纤玉手轻拢慢捻,与古典建筑共同形成一种清雅的美。
“哎?你不就是挤进长樱家里的那个小要饭的吗?”一个女声出现在乔叙山头顶。
乔叙山仰头看过去。这张脸他有点印象,就是“红颜祸水榜”的第二名,女装边长樱下面那位——赵维馥。
听说话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乔叙山不喜欢树敌,装作看不明白她脸上的敌意,笑着说:“我是住到长樱哥家里了。”
“切,”赵维馥不满地嗤了一声,双手抱胸,从低垂的眼缝里轻蔑地看着乔叙山,“小要饭的,我告诉你,不要觉得住到了长樱家里,就真的成了长樱家里的一份子,家里的东西跟你没有关系,你别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关你屁事。
边长樱昨天吃饭聊天时明显表示他根本就没有女朋友,那眼前这位鼻孔都长在头顶上的傻逼,又是以什么立场在警告乔叙山“不要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大哥二哥也说过一样的话,我记住啦。”乔叙山笑着说,像小孩子复习从一数到十那样的态度。
“还有,”赵维馥又补充,“你必须打心底里摆正你的位置。现在的情况就像,一个人看见一条流浪狗,可怜它,把它捡了回来。虽然流浪狗和主人一起生活,但流浪狗永远只是一条狗,决不能妄想和主人平起平坐。”
乔叙山卡了卡眼睛,看上去有点小孩子的天真:“维馥姐收养流浪狗了吗?长得可不可爱哪?我也很喜欢小狗,长樱哥养了四只狗。”
“切,蠢。”赵维馥别过头翻白眼。
乔叙山在心里记了赵维馥一笔。
赵维馥小口吃她手里举着的一串麻团,吃了两口吐了吐舌头,要呕吐似的。她皱着眉头把那一串吃剩的麻团横着戳到乔叙山面前:“我吃不了了,便宜你了,拿去吧,你肯定没吃过这么贵的东西。”
乔叙山接过来:“谢谢维馥姐。”
他调转了个角度拿着麻团串,没下口吃,对赵维馥说:“维馥姐你对我这么好,我……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赵维馥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擦完也塞给乔叙山,意思是另一边还能用。
乔叙山低声说:“昨天我和长樱哥一起吃饭,听见长樱哥提到了维馥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