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一世,但遇红颜。若问生老心,方此百年也不难。情生何宵处,今朝与君绵!
是夜寒冷,道路崎岖。荒岭处一女子夜遇两个怪物,不得已而逃生,恰似有缘,神一出门散心遇一少女呼救。神一见那两个怪物生的十分丑陋:一身黝黑如煤炭,两眼恶睁大似桃。一个少右耳,一个缺左耳。牙尖似钢锯,鼻穿金玉环。面皱像恶鬼,独眼不分辨。神一见那两个怪物身高一丈余,凶神恶煞。各持一把九环刀,银光闪闪。他救下女子怒指怪物道:“何方鬼怪,这般欺负一弱女子。”一怪物言:“我乃哥哥糊涂虫,这是我弟弟糊涂鬼。”另一怪物甚是不高兴,疾忙说道:“我说糊涂虫,你才是弟弟,我是哥哥,怎么说反了。”那一叫糊涂虫拍脑袋道:“不该,不该!我怎又变弟弟了,定是你记错了。”糊涂鬼气愤道:“你这糊涂虫,天天都糊涂了吧!”两家不由言说,争吵起来。完全忘记还有神一与那为女子。两怪物越吵越凶,几乎都要动起手来。神一与女子痴痴看着两怪物吵架,两人面面相觑一笑,神一见那女子之容:云鬓纷乱,不盖秋容之美。玉颜俏露,胜似初绽牡丹。一惊动容,花开不及芳颜。水润香唇,淡淡秋波水。梨梨明目,雅若一轮清月。真似沉鱼落雁,堪比闭月羞花!
神一被女子美貌吸引,久久不忍观别处。女子被眼前少年看得脸色羞红,小抿嘴唇,低头微转。这时,二怪方吵完毕,糊涂虫道:“哥哥莫吵,莫忘了主人叫我们前来何事?”糊涂鬼顿了顿,才恍然道:“是呀!是呀!”二怪将目光聚在神一与女子这里,忽道:“主人谴我等来抓捕逃犯,你这少年不知趣,为何挡我兄弟二人。”神一满氛道:“你们主人是何人物,如此凶恶。”女子胆小,诺诺躲在神一后面不敢出头。神一也有惜花之意,越是此景,越是想显显威。只听那二怪道:“我主人乃雨塔村村长,是今需要劳役,若你肯放那女子与我回去交差,我愿意拜你为兄弟。”神一不睬,不予理会。那糊涂虫问糊涂鬼道:“哥哥可是真心与他拜兄弟,若真是,是拜为弟弟还是哥哥呢。”糊涂鬼笑道:“兄弟怎可当真。我只是言语戏他,若是他交与我们女子,我们使计骗他入牢笼,然后在好好处置他。”二怪傻乎乎说着,然神一与女子就在他们身边静静听着。神一心思:“这二位果然是糊涂,我具在此,他们就把害我计划说出,真是可笑。”糊涂虫似乎也意识到了,他心一惊,道:“大哥,小声细说。我等计划都被他们听见,该如何是好。”糊涂鬼道:“既然计划泄露,我们与他拼了。”二怪说完,忽抬起手中大刀砍向神一与女子,虽言二怪糊涂,却力气甚大,一刀重有千斤。那神一自与迷藏大人修炼三年,也有一身本事,怎是轻易败于二怪。他对女子道:“姑娘,你且躲一躲,这里由我来对付。”那女子听了神一的话,迤逦跑有一里路遥。神一见女子走远,真气凝聚全身,紫雷缭绕。他见二怪大刀劈来,运来双手,两道紫雷将大刀击断。二怪见大刀被神一紫雷击两段,怒骂道:“可恶之徒,毁我宝刀,若不碎尸万段,难解心恨。”二怪丢了残刀,挥拳劈掌打来,那拳如泰山重,掌比大刀锋。二怪左右夹击神一,神一都一一躲闪开。二怪斗经多时,不曾伤神一一毫,气急嚎叫如雷。神一见时机成熟,忽手心闪两道疾雷劈倒二怪。二怪见不能战胜,沧沧逃走。
神一得胜,回身转去找那女子。但见她躲在枯树后,见神一得胜,欢喜出来。女子羞涩,还未与神一说上两句,忽听的身后传来人语。原来迷藏大人夜深未见神一,急与南海一幕众人寻来。南海一幕见神一旁有一女子,再细看之,忽认出来,欣然笑道:“清晚,怎可是你,你是如何出的村来。”清晚见众人乃南海一幕、一尘,孔朱孔阳皆是村中人,心意甚欢。她道:“吾因夜走山路,遇二怪追赶,多亏这位公子搭救,才保一性命!”言毕,双颊泛红,偷瞄神一。南海一幕走来,对神一施礼道:“多谢小法师救命之恩!”后又对清晚道:“这里不是言语之地,且与我回洞中暂避。”清晚挪着小步跟着南海一幕等人,那迷藏大人看着神一无事,也微微一笑,似有看破之意,但不言说。
且不提众人救清晚回洞中暂避,只说那糊涂虫与糊涂鬼二怪回到雨塔村面见村长。村长见二怪慌慌张张赶来,急问:“何事如此慌张,不是让你们巡山去吗,拿得人犯没。”那糊涂鬼喘息未定,他道:“莫提,莫提。只因我兄弟二人夜巡山路,遇一女子,容颜绝佳。意欲捉来婚配,不期遇一恶少,甚是顽劣。欺我二人,辱骂村长,我二人与他相持,不敌恶少,败逃而归。”糊涂虫在一旁痴道:“糊涂鬼,你这拦截女子婚配,是为我还是为你?”糊涂鬼道:“弟弟休闹,哥哥我年纪不小,该是婚配时候了。”糊涂虫不依,没好气道:“我才是哥哥,你是弟弟,怎可混来!”二怪言语相冲,又在村长这里吵了起来。村长大骂道:“混账东西,吵闹干甚。你两个为争谁是哥哥弟弟已多年,还是不够吗?”二怪见村长发怒,且都不敢言语,灰溜溜站一旁。村长见二怪不争,又安慰道:“且休再吵,须完我大事是真。”糊涂虫小声道:“村长大人,近日连夜奔波,捉拿劳役,真是累坏我两,且容我们休息一阵可好。”村长厉声道:“不行,若是迟了,你我性命难保!”糊涂鬼问道:“村长何须着急?”村长叹气道:“你们不知,只因那无极山开采黄金乌,因洞中塌陷,死亡三百余众,我只报三十人。可怜我不得不隐下事来,暗暗抓人补上。”二怪听闻,也虚了一身冷汗,此事重大,若是花校尉知道,生死难卜。
村长言罢,问道:“你说那恶少是何人,想来是外人入内,明日且带上众人去把他们都抓来填补空缺。”二怪只得点点头应承。村长见罢,也不忍责备二怪,让他们回去安歇不提。
且说那清晚与南海一幕等众回至洞中,但见里面昏昏暗暗,石台石桌,零零不齐。虽是住人,却冷气纷纷。众人围在火堆旁,南海一幕向清晚介绍道:“这两位大法师乃南灵之人,这位是迷藏大人,这位是清谷神一小法师。因意欲前往北灵寻那怨山池水。路遇此地,暂休一刻。”然后又摆手对迷藏大人与神一道:“这位女子乃雨塔村人氏清晚是也。”清晚起身施礼,昵喃细语道:“见过两位大法师。”迷藏大人与神一还礼,礼毕归座。神一因有心于清晚,心生内羞且低头,且看清晚。这时,清晚道:“方才说两位意欲往北灵去?”迷藏大人道:“是的,因我师徒有事,须往走一遭。”清晚道:“只怕二位难离小镇。”神一问道:“为何说此话?”清晚韵叹一口气,面生愁气道:“二位不知,雨塔村乃属云荷镇,这镇有百户村庄,唯我雨塔村最大。三年前村里来了三个妖怪,他们看中雨塔村后一座高山,山中蕴藏着黄金乌。他便伙同清政府二星校尉花都冷开采黄金乌,赚取金银。可村中多数都不答应,花都冷便派人镇压,并抓走众多人去当苦力。却不知夜夜有人潜逃。三妖怪中有一妖术甚是厉害,他画地为牢,方圆百里只进不出,这伙人所干的勾当,清政府上层人员也蒙在鼓里,具不知详情。”迷藏大人好奇问道:“何等妖术如此厉害,甚么叫画地为牢?”清晚道:“那妖怪名银语蒲牢,他有一只御笔。凡事他用笔画一圆圈,人只能进去却出不来,犹如铜墙铁壁般。我们现在就在这妖术中,莫想离开云荷镇。”神一虚叹道:“怪不得听南海一幕说他们抓了十万劳役,却无人逃跑,原来是逃不掉。”南海一幕回应道:“是呀,现在我们深陷牢笼,须想办法出去才是。”迷藏大人问道:“该如何破解这妖术。”清晚道:“须把银语蒲牢打败,才能逃避牢笼,你们方可出去到北灵。”神一起身道:“看来明天我们要会一会你们村长了。”
清晚心急,告知神一道:“这村长与花都冷是一伙的,为抓劳役,他甚是出力。况且他身边有‘三害’极其凶恶,一般人很难是他对手。”南海一尘接口道:“神一哥哥是南灵之人,绝非等闲,定能打败他们。”神一正气道:“必然除了这群恶魔!”
不觉间,神一发现清晚眼中生泪,悲情难过。神一问道:“清晚姑娘,何事让你忧心?”清晚滴泪道:“想那无极山深苦,我可怜的弟弟还在里面受罪,做为姐姐的我却不能救他,心中不免伤悲。”神一安慰道:“清晚姑娘且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将你弟弟和众人都救出来的。”清晚止住泪水,不在啼哭。几人商量明日先去雨塔村一顾!毕竟去雨塔村凶吉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