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疯子吗？”
温时九害怕的问道。
第一次见面，他受伤成那样，还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相信，就算自己把刀踢走了，他想杀自己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是……第二次见面，风言风语，无厘头让人害怕。
“我是，不少人见了我，都说我是疯子，在那场意外中，亲眼目睹父母死亡，而真凶却在逍遥法外。哥哥一夜之间傻了，裴家所有的重担压在了少年郎的身上，你说我……是不是疯子？”
裴修目光极冷，比那晚的刀还要锋利的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想剜他的肉。
温时九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哪怕，屋内开足了空调热风。
可她依然觉得冷。
“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人人皆知，告诉你也无妨。你会伤害裴垣吗？”
他凑近，她吓了一跳，匆忙后退，撞到了别的桌子，腰际疼得厉害。
她吞咽口水：“不，不会……”
“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不论你是谁的人，都会杀了你。他是我的命，他单纯善良，说了你不少好话，可我不信。人生来丑陋肮脏，除非傻子，才善良。”
他这话说得是裴垣。
温时九听言，不敢想象他内心到底承受怎样的煎熬。
他竟然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的哥哥。
因为白日不方便出来，怕暴露行踪，所以只能威胁自己，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