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金山寺,可济世救人。”
许仙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身后背篓里的药材。
法海当然也看到了之前许仙采药的事情,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小哥采这药材,是可济世活人,有道是活人只一时,渡人可万世。佛曰‘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放下药锄,拿起禅杖,云游四海,终有一日,可修成正果,岂不妙哉。”
面对空口白牙便要诓自己出家的法海,许仙维持住了自己一贯的涵养,态度温和且坚定拒绝了。任凭法海如何舌绽莲花,许仙也岿然不动。
“老师父,我真得回家了。”
看着许仙远去的身影,法海憾道:“阿弥陀佛,这小哥一身的功德金光,正是佛修的好苗子啊,可惜!可惜!也不知这小哥做了什么大善事,竟有这般功德!”原来法海这般不遗余力规劝许仙遁入空门,正是因为看到了他身上浑厚的功德金光。
回到家的许仙先将锄头、背篓、药材等一一放好,照例先去看了看李公甫,确认伤势没有恶化的迹象,才回家开始着手处理小兔子身上的伤。
许仙将今天采回来的药材和之前从药铺带回来的药材按比例混合,一起捣碎成糊状,将绿油油的药糊敷在小兔子脸上的黑色印记上:“好了,药也敷上了。至于能不能痊愈,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说完,许仙将新鲜的青草和萝卜一起丢进兔笼,便回房间看书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许仙一直过着庆余堂-李家-许家三点一线的日子。
一个月后
还没进门,许仙就听到李公甫家传来“嘿!哈!”的声音。
许仙推门一看,果然是李公甫正拿着腰刀在院里练武,“姐夫,你怎么突然练刀来,伤才好,小心又裂开了。”
“汉文你来啦!”李公甫又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腰刀,爽朗的笑道,“没事!姐夫我都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了,今儿好不容易乘你姐出门买菜的时间出来活动下筋骨。没想到躲过了你姐的唠叨,却被你给撞上了。你可别告诉姣容,你也知道,你姐唠叨起来可要人命了。”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什么要人命了?”就在两人说话间,许姣容手里挎着菜篮子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看着手里拿着腰刀站在院子里的李公甫,怒道:“李公甫!你又耍刀了!伤还没好,下来作甚!说了几次了,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伤口崩了,别指望我再照顾你。刀给我!”说着便伸手要夺下李公甫手上的腰刀。
“别别别,姣容,我知道错了,刀口锋利,小心伤了手。”见许姣容要来拿刀,李公甫连忙将腰刀收回刀鞘中,然后顺势伸手接过许姣容手上的菜篮,口中说道,“我没事了,昨儿个汉文不是已经帮我瞧过了,伤已经好了。明个儿我还准备回县衙报到,这不是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了,怕身子骨僵了,到时候对上盗库银的小贼,可活动不开。我就活动活动了筋骨,舞了两下刀,没做大动作。”见许姣容不信,李公甫连忙指着一旁的许仙,说:“不信你问汉文!他可一直在这儿。”说罢,背着许姣容对着许仙就是一阵挤眉弄眼。
看着面容扭曲的李公甫,许仙笑着说道:“是这样的。”
闻言,许姣容皱着的眉头总算松了开来,“好吧。这次就算了。快到晌午了,我先去做饭。”说罢便夺过李公甫手中的菜篮走向厨房,“篮子给我吧,你这身体还想去厨房做饭不成。你做的饭,能吃么?”
见状,李公甫知道这茬算是过了,松了口气,对着许仙便是一拱手:“汉文,谢了!”
许仙摇摇头,说道:“姐夫是该注意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