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蛮停顿了一下,道:“我好像听他提起过,他之前也有个很好的朋友,不过人已经走了。”
“!”
岑颂下意识地瞪大眼睛。
她只知道这个人进了监狱,但并不知道人已经死了。
辛蛮继续说:“他每年都会在六月三号请假去墓地公园。”
“······”
一瞬间,岑颂的心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喘都喘不过气来。
如果人还活着,仍然有机会弥补存在的遗憾,但人死了的话,再大的执念只会化作恻隐,永远存留在人的记忆里。
时韫裕要怎么说服自己呢?
岑颂记得,大二那年暑假,她像只归家的野燕子,兴冲冲地钻进老太太为她留着的窝里。
某一刻,铁门被敲了敲。
天下着毛毛细雨,让小院子里都蒙上一层阴霾。
岑颂抬头望去,不掩惊喜:“是小裕哥!”
她撑着伞,扶着午睡刚醒的时奶奶前去开门。
一片雾蒙蒙里,岑颂远远地看着一个孤零零的人影站在铁门外。
“······”
岑颂呼吸一窒。
她看见时韫裕木讷地站在门口,脸上并没有回家时的欣喜,只有目光随着他们的走近而慢慢聚焦。
岑颂打量着时韫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