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最近一个月只感觉自己真正如一个孱弱的凡人,还是个日日劳累没有休息日的女工。还是半月前容澄抱着她有些疑惑地问她月事是何时,桃夭才如梦初醒。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儿。身为妖精是不会有那些,但凡人女子得有啊,于是她很快就找了个机会用了些鸡血总算得了些空闲时间。
桃夭原以为这下那色胚托生的王爷能从她院子离开,但看着晚上依旧早早来到她院子过夜的容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王爷,你怎么不去淼淼她们那儿去啊?”
“怎么,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了?”容澄慢慢躺到桃夭身边,再把一双大掌放到怀中女子到肚子上。
桃夭对于身后男子的举动很不能理解,这几天她装成来葵水的样子,容澄便十分喜欢把自己热乎乎的大掌放到她小腹上。问他他也一副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神神叨叨什么也不说。
“那倒没有,只是王爷你后院还有那么多美丽的娇花,这人间……呃这人们不是常说要雨露均沾嘛,你怎么就只在我这里了呢。时间长了万一淼淼她们对我有意见了怎么办,这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不是怕你为难嘛。”
容澄听到桃夭说了这么多,看她似乎是认真的,开始思索起来。
诚然自己最近是很宠爱桃夭,但他觉得这个也是因为桃夭是新人罢了。
但他没有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怀中的小女子就已经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话语之间还是是在为他打算。她不过只是个民间养大的娇娇女,连那些贵重珠宝都不放在心里,性格单纯高傲。
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夫君多陪在自己身边的,他没想到这一个月以来桃夭不仅没有恃宠而骄,居然还被人拾掇着开始担心这些外事起来。
容澄只觉得对怀里的桃夭喜欢都喜欢不过来,想每一天都把她放在身边。含情脉脉地和她低语:“你莫怕,我虽然是身在皇家,但那些规矩并不能多束缚我。你想来也是不清楚,我父皇便是在宫中独宠我母后的,其他妃嫔不过都是应个卯罢了。我和我父皇想法也是一样的,想陪谁只端看我的喜好,不讲究什么雨露均沾和其他什么规矩。如今府中的这几个都是我细细挑选进来的,她们也都知晓我的性子,最是乖巧安分,你也不用害怕她们害你。总之你什么也不用多想,只管放心待在我身边便好,嗯?”
容澄自我感觉说了如此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与怀中女子的情谊更是深了很多,便收紧力气将桃夭牢牢地圈在怀里,还动情地亲了亲她的后颈。
而一直默不作声躺在容澄怀里的桃夭眉头早已经紧紧皱了起来,根本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她是真的越来越不明白容澄了,不管是他敷在自己小腹处的双手,还是他现在说的这席话。
她白日里明明已经趁着容澄不在时和王府里那位一贯冷脸重规矩的管事妈妈认真请教过的。她现在说的这番话几乎是和当初那位妇人所说的没什么差别,理应值得起推敲,可怎么效果就差了这么多!不仅没让人干干脆脆理所应当地离开,还使得这家伙对自己愈发黏糊起来,真是造孽,她还不如开头不说那些话。
桃夭愁得根本睡不着,在大床上磨磨蹭蹭着心烦意燥。然后就被身后的容澄轻佻地捏了捏屁股,当时桃夭的眼睛就瞪大了起来,满脸通红。
过了男人粗重的呼吸直接打在桃夭的侧脸上,声音听上去危险极了。“身子好了?”
桃夭立马回答:“没有”。直觉告诉她这个必须能拖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