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山不禁感概。

    无缝车门感应到谢欢靠近,自动打开,一把小□□伸到脚边,谢文山踩着坐上了船。

    联盟到处都是美的代名词。

    建筑透着柔光,花草密布,嫩绿清红,轨道五花八门,倘若不赶时间,沿着观赏路径走,那叫一个赏心悦目。谢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制服,深蓝色的内敛布料,规整严密,也是怎么好看怎么穿。

    毕竟耳朵不能用,当然全得就着眼睛来。

    回到家时,妻子李夏宁正在哄谢镧睡觉。

    她把手搭在护栏上,宛如机械音般地复述儿童故事,什么英雄凯尔兰潜入敌营,打败虫后,挽救全人类的生命乱七八糟的。

    “凯尔兰虽然声音粗噶,但他功勋卓越,国王于是欣然把帝国夜莺——菲菲公主嫁了凯尔兰,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谢文山失笑,搂着妻子的肩膀。

    “他才出生,能听懂吗?”

    李夏宁一本正经地用怪异的嗓音道:“教育家都说了,孩子从小就得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从人类移民外太空前就是如此。”

    她的声音板直得没有一点起伏,像石块击打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粗糙,僵硬,令人闻之心肌梗塞。

    谢文山心疼搂紧了妻子的肩膀,怜爱地吻吻她的脸颊。

    “我们都会是兰兰的榜样的。”

    夫妻二人转而温柔地注视保护罩里婴儿。

    他样貌软圆,稚嫩,脸小得谢文山一巴掌能握俩,此时正两只小手紧握胸前,团成个小球,皱巴着脸睡觉。

    肯定是梦见不好的,小嘴都撅起来了,两人相视一笑。

    确实如此,如喷涌的浪头,各种繁杂的念头直把谢镧的脑袋都砸晕了。

    他第一感觉是神奇,神奇到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