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僵了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指尖随着他的话轻颤了一下,她望着盛羡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是真没想到盛羡会对她认错,她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她很清楚会酿成这种结果,不是盛羡的问题,是她的问题。
她这几天心情很复杂,憋屈又沮丧,难过又难堪,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就干脆当鸵鸟躲着他。
这就像是吃了一个闷亏,你想发泄都无处发泄,只能等着自己慢慢的消化。
陆惊宴默了会儿:“你觉得你哪有问题?”
盛羡顿了顿,没说话。
讲真,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有问题,但他这会儿不太敢开口问。
直觉告诉他,他要是真问她“我到底哪惹你了”,落在她耳朵里八成会变成是在跟她抬杠。
盛羡默默地在心里分析了一通,觉得这时候还是顺着她点比较好:“听你的。”
“……”
陆惊宴被这三个字搞得一点脾气都没了,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
她承认她刚刚那话问的挺刁钻的,盛教授又不会读心术,不可能知道她这几天脑子里都在转悠些什么,更别说知道是哪具体出问题了。
陆惊宴觉得自己就这么没事了有点没出息,可她这几天堵在胸口那股气的的确确已经散了。
她想了会儿,觉得这话题聊到这儿真没法往下聊了,慢吞吞的哦了声,生硬的转了话题:“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还能为什么。”盛羡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两秒,确定她没事了,这才松开了攥着她的手腕,没什么情绪的说:“来找你呗。”
“……”
陆惊宴感觉自己已经认命的小心脏又躁动了起来。
有那么惨烈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她这次学聪明的没再自作多情,而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着很平静的问:“干嘛来找我?”
盛羡看了她两秒,轻声说:“那你不是躲着不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