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半,江岸塔下的咖啡店正值早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蜂群一样涌进店里、拿上点好的浓香苦饮料、再步履匆匆地离开。
“郁小姐,您的热美式和热焦糖玛奇朵好了——”
郁姒从咖啡师手里接过纸杯,冲她笑一笑,脚步匆匆地上了楼。
九点四十五,离上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前台有行政在发早餐,郁姒接过来,摊开纸袋望了一眼,“贝果?”
贝果、西多士、美式炒蛋、煎培根和一小杯酸奶。还有咖啡,郁姒已经买了,就没要。
“是的呀,”行政姐姐说,“正好你买了咖啡,挺配的。”
郁姒说可不是么,拎起纸袋往办公室里走。
江岸塔还没完全醒过来、空气里带着深夜放凉的寒意。大多数座位上还没有人,来的人也都还懒洋洋的,埋头在桌面上休息或者吃早点。
这一排看过去,电脑都亮着、桌面的主人已经聚精会神地投入工作、甚至连早餐都放在一边的,只有一个人了。
郁姒敲敲她桌面,话里带了难以抑制的笑意,“向总。”
向绯嗯了声,把手上的文件看完了,阖上、放进另一堆文件夹里,才抬眼来看她,冲她扬起唇角,开口道:“来啦?”
郁姒把咖啡歇在她桌面上,“喏,爱心咖啡。”
向绯蹙着眉看着那盛热饮的纸杯一会儿,“我要冷的。”
郁姒说:“你要热的。”
向绯幅度极小的、委屈地抿了抿唇。
不是郁姒不让她喝冰的。是两个人在一起了郁姒才发现,这家伙身体总是暖暖的,一到生理期照常疼。疼到面无血色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吃了泰诺来上班——唯一的区别也就是少说两句话,比原先要沉默寡言些。
然而向绯原本就话少啊,郁姒担心了一整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又气又急,向绯只耸耸肩,又是那副无所谓自己变成什么样的态度。
所以郁姒拍了板,说得了,以后生理期前一周都不许喝冰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