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鸟朦胧,美人如花。这大半年的情谊终究使得沈溪心头一涩,阖目点头。

    女子欣喜,纤纤玉手拭去眼角泪渍,敛容道:“今日的故事讲得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举子”

    已经第七次了,冯生再一次回到了这棵自己做了标识的樟树底下。

    他本是入京赶考的举子,却走错了路误入这片地势诡谲的山林。

    他本可以雇辆车马,亦或者让他爹的镖师护送他直达京都。但他爹说了,万事得靠自己,便只给了他一锭不足十两的水银便打发他走了。

    眼下为了省钱迷了道,冯生恨恨不知该怨谁,只低声咒骂了几句便窝在大樟树下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冯生忽觉寒凉入体,悠悠醒转才知是下起了雨水。

    这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树下缩成一团的冯生还是湿了一半身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子就不该来参加劳什子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