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弋淳冷哼一声,却是无言反驳楼文昊的话,一向乐天派的范龙神情也黯然下来,对于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来说,现在憧憬的是即将到来的美好大学生活。
但对他们几个来说,高考前夕,恰恰是最迷茫的时候,未来在哪里?等走上社会,四兄弟怕是要被迫分开了,从此以后,怕是不能再像高中三年那样横行无忌了。
想着迷惘的未来,几人一时间都沉寂下来。不过,很快范龙就注意到赵砚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不由好奇问道:“阿砚!你呢?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我爸让我去学开车,以后跟他一起跑运输!你家里是怎么给你打算的?”
问及赵砚,季弋淳和楼文昊也侧过脸望向赵砚。
赵砚忽然坐了起来,望着面前波澜壮阔的江水,沉默片刻才开口:“我会继续写小说!耗子说的对!这个社会能打是没用的!”
说到这里,赵砚回头望向刚刚也跟着坐了起来的范龙、季弋淳、楼文昊,神情莫名地道:“阿龙!阿淳!耗子!不要沮丧!高中三年,那些弱鸡我们想揍就揍,以后我们要努力,争取可以一辈子想揍就揍他们!”
“啊?”
范龙张着嘴,呆呆地望着赵砚,楼文昊也无语地望着赵砚,只有季弋淳忽然哈哈一笑,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道:“还是阿砚说的话过瘾!对啊!那些弱鸡咱们什么时候想揍不能揍?大不了就去坐牢嘛!怕个鸟!”
“呱……呱……呱……”
范龙和楼文昊仿佛听见一只乌鸦鸣叫着从脑门上飞过,赵砚哭笑不得地望着季弋淳,本是鼓励他们的话,被季弋淳这二货这么一搞,气氛全变了。
当即他也泄了气,无奈地摆摆手,又在江石上躺了下来,失去了继续说话的兴致。
“呵呵……”
“哈哈……”
无语半晌,楼文昊和范龙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季弋淳纳闷地挠了挠头,看了一眼重新躺下的赵砚,又看了一眼忍不住越笑越开心的楼文昊和范龙,一头雾水地问了一句:“阿砚!阿龙和耗子怎么了?傻了吧?笑得这么二!”
“呃……”
楼文昊笑声戛然而止,高山仰止地望着季弋淳,范龙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却是笑得更狠,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躺在江石上的赵砚干脆闭上了眼睛,阿淳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里少根筋,容易让人哭笑不得。
……
赵砚他们在江边迷茫逗比的时候,高三3班的班主任唐峰阴沉着脸,一脑门火地回到办公室,一回来就打开抽屉翻出一本黑皮笔记本,这本笔记本里记录着高三3班每一位学生的家长联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