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嫃和赵临羡深知杨氏的想法,并且也没有反对再生一个孩子,所以听了杨氏的话,也只是笑了笑。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苏玉嫃心里虽然急,但到底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竹子识字念三字经。
而赵临羡也在一旁陪着母子两个。
这天门口热闹起来,苏玉嫃原先还以为是陆丰派人来了,便急忙起身往门口去,不过印入眼帘的是几个米商。
苏玉嫃脸上的笑意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只是带着一丝丝假笑“几位员外怎么来了。”
黄员外说“赵夫人,咱们是来跟你嫁赵员外谈米价的事情,你说往年这个时候,那米不都卖给咱们了吗?今年一直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再拖下去,吃亏的可是你们,咱们倒有的是米卖啊!”
苏玉嫃笑了笑“黄员外这话也是说的好笑,往年一直卖的米价,今年就降这么多,还有什么好谈的!”
“赵夫人,怎么说,你也是员外家出身,应该知道,这米价本身就是随着市场情况而变的呀!你想想,前年你们的米刚出来的时候,要不是碰上旱灾,能卖那么高吗?去年也是,是因为水灾。可今年不一样了,风调雨顺,大家都不缺米,你再把米价定的那么高,谁会来买啊!咱们作为米商,也是很难做啊!”
“我知道会有一定的波动,可也没像你们这样的,今年再怎么风调雨顺,嫃米也只有我们一家有,你把嫃米的价格压的跟东庄米一样,那么我请问你,你单卖出去的价钱,也和东庄米一样吗?那去年买你米的人,不找你麻烦?”
黄员外的脸色悻了悻“赵夫人,我们可是诚心来商议米价的,可否让我们和赵员外聊一聊。”
赵临羡不知何时站在了苏玉嫃的身后,听见黄员外的话,便冷冷的说“我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低于去年太多,我是不可能卖的,请你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几位员外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过黄员外还好,只是脸色难看,其他两位,可就是骂骂咧咧了。
苏玉嫃和赵临羡不会像泼妇骂长街一样的和他们对着来,所以听着那两个米商说的话,只能忍着。
可杨氏就不依了,居然有人敢这么骂自己的儿子儿媳,她哪里还能忍,丢下手里的东西,拿着扫帚出来,对着那两个米商破口大骂“你们这几个黑心肠,烂心肠的,想求着我儿子卖米给你们的时候,你们巴巴的像个孙子一样,现在见着风调雨顺米多,就想压我儿子的米价,俺这农妇都知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呢!你们倒还好,买卖不成,就撕破脸皮了。你们还要不要脸,你们简直把你们祖宗的脸都丢光了,俺就没见过,还有你们这人下三滥的东西。快点给俺滚,别脏了俺的家门。”
杨氏嗓门本来就大,这么一骂,吸引了不少人。
几个米商也是要脸的人,见被杨氏这么骂了,如何心甘。
其中一个米商就威胁说“好,你们有种,别以为这全天下就你们有米,可这浔镇,能一下子接收你们那么多米的米商也没几个,我就等着你们哭着喊着来找我们。”
杨氏用扫帚指着米商“俺们就是把米全部烂在仓里,都不卖给你们,快点滚。”
几个米商哪里会是杨氏的对手,杨氏在整个东庄村吵架就没有输过的,况且杨氏吵起架来,根本就不顾形象,但那几个米商还是要脸的,怎么可能跟杨氏一样,所以,毫不疑问的,是米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