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章的正楼一楼客厅里。
秦澜撕裂血痕的瞳孔已经恢复正常,他被两个黑衣大汉死死押在秦无章面前。
秦澜两颊肿得像个寿包,衣服遮盖之外的地方,拐棍留下的红痕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嘴角的血迹已经顺着下巴,脖子,淌进了胸膛,隐没在衣服布料里。
秦无章面沉如水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痕迹不比秦澜少。
秦无章目光尖锐的盯着秦澜,秦澜冷冽回视。
两人的目光都一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看得一屋的黑衣人战战兢兢,背脊挺得笔直。
站在秦无章身后的邹匐氢更是大气儿不敢喘一口,生怕被殃及池鱼。
整个S市就没有敢不给秦无章面子的人,更没有敢和秦无章叫板的人。
二少爷和小姐受尽秦无章的宠爱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敢如此对待秦无章的,秦澜是第一个。
邹匐氢时不时看看秦澜,有点发怵。
刚才,秦无章操起拐杖一顿劈头盖脸的乱砸秦澜,秦澜愣是一声没吭。
直到秦无章累到坐下,秦澜全身没了一处好皮肉,整屋的人也没听见过秦澜的半点声音。
他就这样死死的瞪着秦无章……
不是看的自己,邹匐氢也觉得毛骨悚然。
当年那个被踢之则滚,招手即来的小废物,不是只会躲起来哭了。
邹匐氢又偷摸看了眼秦澜,视线移向秦无章。
秦无章脸色越渐难看,一言不发。
又坐了好一阵后,秦无章试着用手帕拭了下脸上破皮的伤口,柔软的棉布刚触碰到伤口的瞬间,秦无章疼得手上一抖,下意识捏紧手帕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