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给人灌药的法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池宁信了他的鬼话才怪。
抢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池宁冷冰冰的开口:“朕喝完了,现在要休息,不想见到摄政王,摄政王能离开了吗?”
若是换了一个人敢给他发逐客令,萧珩都会让这人脑袋搬家。
可小陛下的身子……
他不得不后退一步,僵着脸道:“臣在外面候着。”
陛下一个人呆在这,他有些不放心。
池宁冷笑道:“不必,摄政王在这,朕睡不着!”
赤·裸裸的排斥已经没有丝毫的掩饰。
“你!”萧珩震怒。
“怎么?摄政王又要杀了朕了?”池宁冷冷扬起脖子,将刚涂过药的青紫脖颈露出来:“来啊!”
见他眼中真像是存了死志,萧珩咬牙切齿盯了他片刻,甩袖离开。
“来喜!”片刻后池宁的声音响起。
御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望着陛下颈间狰狞的紫红,只觉得自己离棺材更进了些。
然而摄政王这阎王脸也不由他敷衍,只得斟酌着开口道:“殿下,陛下身子本就不好,这些日子经过细心调养才好不容易养了些回来,然而仍然照常人虚弱些。”
望着萧珩越发不耐的神色,他叹道:“这病人最忌大喜大悲,陛下这是怒急攻心才晕了过去。”
“您若是想和陛下说些什么,是否可以等过些日子?陛下这副身子是经不得这般折腾的。”
小小一团的人窝在床上他这个老人家看着都可怜,也不知
道摄政王是怎么能下得去手的,可若是下不去手边不是摄政王了。
萧珩神色一僵,只要想到床上这小人是因为自己猜遭此劫难,他恨不得将半个时辰前的自己掐死,明知他身子不好,何必和他争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