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营,谋反叛乱,忤逆犯上,主公有令,全部诛杀”
只见邺城以南,先登营的驻扎之所地,上万名士兵正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向着中央的大营冲了过去,以成包围之势,那如山崩海啸一般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喧嚣在宁静的夜空之下,带着一股凛冽至极的寒意。
原本此次行动为突袭,然而先登营的士兵好似根本没有入睡,早已准备妥当了一般,当发现了四面八方来敌之后,只见一位面色粗狂,身材高大,手持狼牙铁棒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之上,统帅两千名先登营的士兵严阵以待,望着邺城方向,眼中泛起了泪花,将军所说的最坏结果还是出现了,他们这里尚且如此,独自一人在城中的将军,结果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先登营,列阵”将领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大声怒喊道。
“喝!”
整齐的高喝声,顿时响彻长空,两千名先登营勇士放弃了外围那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栅栏,立刻聚合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巨大圆圈,依然是盾牌兵在最前面防护,盾牌重重砸在地上,长矛兵紧随,弓弩兵居中拉弓上弦,随时准备发射。
营地不远处一座小山坡上,手持着锋利的长刀,眼中杀气腾腾的颜良骑在大马之上,透光火光,望着那结阵完毕的先登营,虽然意外对方的准备,但脸上却尽是蔑视,大喊道“骑兵随我出动,”
听到这话,随他一同前来的张郃顿时一惊,连忙阻止道“将军万万不可,先登营的弩兵乃是骑兵的克星,正面攻击,我军将损失惨重,因派大军突起后方”
当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乃是骑兵之王,何等的不可一世,纵横千里,所向披靡,当最终还是被先登营可怕的弩射给击退了,张郃真是当年界桥一战的目睹者,那遮天蔽日的弩箭实在太过可怕,骑兵冲上去那简直就是活靶子!
不过他们的弩箭虽然厉害,但确并不是无敌,因为人数一直不多,所以先登营的作用,主要是为了挫败敌军骑兵的锐气之后,立刻出动保卫先登营后方的大军,然而现在先登营已经定为叛军,不可能再有支援,只要从四面围攻,随后聚集一部精锐,绕到弩兵后方,先登必破。
“什么克星,那是没有碰到吾”听到这话,颜良顿时高傲一抬头,根本没有理会张郃,立刻带着骑兵从东面杀入,很快就超越了步兵,那黑色战甲,混合着那凶狠气势,让他如死神一般,威风凛凛。
“狗屁先登营,本将今日就破你们的神话”颜良望着那远处那纹丝不动的先登营,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这支军队实在太耀眼了,完全阻碍他的发展。
“加快速度”
骑兵靠的就是冲锋和机动,只见上千骑兵震动这大地,既是相隔千步之遥亦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张郃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着急与无奈,立刻命令道“剩下的随我来”
只见张郃立刻带着本部的骑兵,直接调转的方向,绕行向着先登营的后方而去。
两千名先登死士望着迎面而来骑兵,一个个眼神冷静,没有丝毫的恐惧,在麴义的严格训练和惨烈战火的洗礼下,这些人早已经成长为百战精兵,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就算冲来百万雄兵,他们也绝不会退后一步。
占据中央的将领看到颜良之后,眼中立刻闪烁出无尽寒光,就是颜良的诬陷和嫉妒,才让将军落到了这个局面,将军真应该听二公子的话,不要冲动前往邺城,如果实在外面,凭借将军的威望,只要振臂一挥,必有万军相随,到时候谁能是战无不胜,能征善战的将军对手,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还好另外两位少将军早早的离去了。
“兄弟们,今日一战,我等随必死,但确绝不能辱抹将军之威名,先登死士之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