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杨德庸,叩见圣上!”杨德庸亦是给女帝磕头。
“平身!”女帝沉着脸说了一句,而后便看向吴绪宽,“吴阁老,杨德庸已经带到,既然此事有争议,那我们便不妨当面问一问他,他是不是被屈打成招?或是说,供词是编造的?”
女帝如此与吴绪宽说话,可以说是已经放下身份了。
一副就要与吴绪宽扯明白的样子!
“杨德庸!”女帝又看向吴绪宽,喝问道:“你在供词中所交代之事,是否之真的?锦衣卫在审讯你时,是否胁迫于你?”
扑通!
杨德庸又跪在了地上,对着女帝磕头,高呼道:“冤枉啊!草民冤枉啊!”
嘭嘭嘭!
杨德庸高呼冤枉!
他翻供了!
女帝脸色巨变,她再次豁然起身,指着杨德庸的鼻子怒骂:“大胆!竟敢戏弄朕!杨德庸,朕念你是三朝老臣,念你对朝廷有功,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竟然……”
女帝似乎彻底失了智了。
她上一次如此失智,还是在得知白江军造反后,在早朝上的表演。
“圣上,草民冤枉啊,圣上!草民怎敢戏弄您,草民真的冤枉啊……”杨德庸砰砰的磕头,老泪纵横,一副憋屈到死的样子。
“你明明已经招供认罪,现在却又翻供,还敢说不是……”
“圣上!”吴绪宽高声打断了女帝的话,连道:“圣上息怒,微臣以为,此事并非杨德庸之过,也并非圣上您之过,而是锦衣卫目无王法,目无圣上,横行无忌,屈打成招栽赃陷害,皆是镇抚司锦衣卫之过,圣上您也是被蒙蔽了……”
吴绪宽这话说的,听起来像是给女帝摘清责任。
实际上,却是诛心之言!
因为吴绪宽知道,女帝不可能放弃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