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玉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眼底总算含了丝笑。
何公趁热打铁说:“此次泽谷之行,还望王爷多照顾王妃才是。”
“老师何出此言?”赵慎玉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要去。”
何公头也没抬,只从一边石阶上放的盒子拿起来:“那我这面具可就白拿了。”
“......”
当了这人十几年的老师,何公对自己的学生一清二楚,自顾自地将面具拿出来塞到他手中,语重心长道:“此行你们夫妻便好生相处,我瞧你们二人十分般配,还是尽早将事说开,互表心意的好。到时候再添一两个世子或郡主,趁我还能动,能帮你看顾几年、帮着识几个字。”
“............”赵慎玉被他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匆匆接过面具朝他揖了揖,道:“我先过去了。”
惊枝一路将沈灵语送到了大门口,临了还继续叮嘱道:“你骑马时,若大腿磨得厉害,便多穿条裤子,再让人将马鞍处垫一垫。头回总要受些苦,习惯几次就好了...”
“好了好了!”沈灵语笑着打断她,“你怎地这般唠叨了?可不像你往日作风。”
“若换了别人你看我说不说这些?”惊枝长叹一口气,“总之,你只是个女儿家,莫要去碰那些脏活粗活,只管交给别人弄。”
“知道了知道了。”沈灵语心中一暖,连连点头,“我定全须全尾的回来,你且放宽心。”
有人来叫,沈灵语才与她匆匆告别。
惊枝从袖子里摸出一串手链来,是什么果仁编织而成,已被盘得快包浆。惊枝给她系在手上,道:“这是驼林树的果实编的,你戴在身上,若是想我了,便拿出来看看。”
沈灵语被她逗笑,不着痕迹地往楼上看了一眼,才说:“我才不想你。”
“是是是。”惊枝睨她一眼,“你自然不会想我,可你想的人也不在此处,你看楼上也没用,快去吧。”
沈灵语愣了下,脸突然红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随行的骑兵早已准备好,十几匹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引得一众路人纷纷侧目。为首的领头一路与沈灵语交谈,讲解着本次的路程。
沈灵语心不在焉地听着,又回头看了两眼,直到走出了东大街。
马蹄踏着宽阔马路,扬起一阵尘土,伴着正午的太阳,缓缓远离闹市。沈灵语感受了一番,倒也不是很疼,想来应该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