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么?”
“而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我皱了皱眉,说不可能,D栋入住的,没有孕妇,更不可能有婴儿。
“你不信,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老爷子急了,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往四楼走。
我有些不太情愿,但毕竟是守夜人,多少得为病人负责,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
到了四楼,我们四川搜寻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婴儿的哭泣。
“是吧老爷子,肯定是你听错了。”我笑着说。
“不可能!这婴儿哭持续了几个小时,我是吵得睡不着,才来找你的!”老爷子很坚定地说道。
“那八成是猫叫。”
老爷子依旧固执己见,说自己肯定没听错,我想走,他要我在这留下来等等。
我知道他是过于担心死亡,所产生的心里恐惧。
其实也能理解。
哪怕是上过战场的英雄,面对死亡一样也免不了害怕。
不同的是,在战场中有信念,有热血,有仇恨,虽死而无遗憾且光荣。
但在医院等死,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在这暗无天日,鬼气森森的D栋,哪怕是最乐观的人,也能让他变得整日疑神疑鬼。
为了让老爷子安心,我决定在这里待一会儿。
我让老爷子回病房休息,门口我守着,老爷子眼皮一翻,说那怎么成,哪能让你为我站岗?
不由分说,非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