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上人,多带点人,找我哥要人。”他突然话多起来,有些像孩子出行前担忧的母亲,但肯定不是那种感情,“把于渊也带上。”他还在说着,头发就被一阵风掀起,松香袭来,夏辞已经到了他面前,又一瞬她又回到了门前。
季风被这一幕震惊到张开了嘴,我的天!她也太快了。比四个月前快了太多太多。
“我很强,不用担心。”门被关上,季风托着红苹果还在震惊中,热带气候十二月偶尔才有的夜风也没有吹开少年的震惊。
要下雨了,凤凰林起了风,树叶簌簌作响,这里很少下雨,长年炙热,一旦下雨便是暴雨。
渚七以一种大理石雕塑般的坚硬闭着眼睛靠着树,他脚下躺着一个额头在流血的女生。翼鸟的会长被发现,在逃命的狂奔中打给夏辞的电话刚被接通就被一双手扯下。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行,翼鸟会长在转头回望那双有些熟悉的眼睛时深有此感。
咚的一声白衣少年也倒下,手机砸在草坪上,外壳沾染上绿色汁液带上了草木香,行凶的人忽然间意识到原来这里的草会让裤子沾色,他坐在凤凰林读了那么多的书,竟然一次也没发现。
男生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看到还在通话中的熟悉号码,突然感觉棘手。
手机另一边到现在还在沉默的对手是个让任何一方都要重点关照的对象,他握着手机,听着声筒里的寂静一片,仿佛有无形的压力让他无话可说。最后他干脆开了扩音把手机放在口袋中,扛着翼鸟会长在凤凰林中像光一样穿梭。
三个人聚齐在一起,作案的人才呼出一口气,对着手机开始进行交涉:“夏辞。”
忽的一下所有声音都从听筒中涌现,风声,呼吸声,脚步声,还有她的回答,“是我。”
“不要多管闲事。”男生靠着树仰头从树林缝隙中看天空,天空暗沉并未有月光。
嘟嘟嘟的忙音,对方竟然挂断了电话,他闲散的脊背一下子挺直,皱着眉环顾四周。
一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突然出现,随后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他的脊椎骨节,“找到你了。”带着某种说书意蕴微冷的特别声音从背后传来,还有很轻但急促的呼吸声。
原来她在通话关掉自己麦的时间中一直都在奔跑,他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作祟犯了错误,可她也自投罗网,究竟多自负会只身一人前来。
云洲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扔掉手机,头低垂着看着地面仿佛大受打击那样,其实他在估算她的位置。
找到了,他猛地转身半蹲着从她臂肘下滑过,同时右手握拳狠狠砸向她小脑,动作行云流水像个宗师,狠厉得又像个暴徒,从这一下起,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也没有了。
骨头碎裂的声音并没有响起,拳头下也没有阻力,夏辞站在十米外冷冷地看着他,他眨一下眼睛,人又不在十米外而在他身侧,再眨一下人又到了他背后。
“代号为“神女”的作品果然很强。”云洲冷静地说道,然后消失在原地,“可是我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