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这句话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人们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见。陶雨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
怎么可能？这个杨教授难道知道了自己的画作是抄袭顾清的？不可能，杨教授都没有看过顾清的草图，这一定是她想多了，冷静，不能不打自招。
大概过了有几十秒的时间，陶雨才算勉强缓过自己的情绪，带上一抹微笑看向杨教授的眼睛：
“是的，能获得这种荣誉确实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很感谢我的组员，我们小组的每一个成员都有在努力……”
陶雨的话很巧妙地避开了杨教授的问题，反而无形中偷换了一个概念。这样做不仅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是提醒杨教授现在还是颁奖。
果然现场的观众听到这话，都纷纷露出释然的表情。
但是显然杨教授像是不理解一般直接打断陶雨的话：
“陶雨同学，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雨的脸色再一次不好看起来，杨教授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这个设计的草图的一部分我之前在一个人的设计图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或者说这算是那个人的一个特点。”
“那个人在设计落地窗的时候喜欢在旁边再增加两扇窗户，这种算是一种为数不多的创新，如果真的是陶雨同学你所设计的话，可以告诉我原理么？”
陶雨脸色一僵，她只是下意识模仿顾清的设计，至于为什么这样设计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只好呐呐地回答：
“因为……因为让彩光看起来更好。”
“错，这设计其实是运用了另一种‘与自然贴近’的想法。”杨教授很是失望地摇摇头，
“增加彩光有很多的办法，如果是抱着在落地窗旁边再加两扇窗户的想法这样来设计的话，其实算是一种很愚蠢的设计。”
陶雨面色苍白，但还是勉强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杨教授，这或许是碰巧呢？”
杨教授不顾台下开始窃窃私语的话语，和陶雨苍白的脸色，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今天在颁奖之前无意间看到了一副被淘汰的建模，之所以被淘汰是因为没有草图，但是我看到里面运用的思想和你的作品几乎算是一摸一样，就像是……”
“一个人想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