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诡音时断时续,几瞬之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让人怀疑先前是否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唯独李清源几人靠着墙壁,借着身后作为声音传播介质的石壁,清晰地听清了先前那几声如哭如泣的凄惨声音。那种声音让几人心中打鼓。
在李清源右侧的老丁缓慢绷直靠在墙壁的上半身,轻声问道:“刚才的声音……”
孙子权打断老丁道:“听刚才那声音它们离此地还尚远,这调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婉转含蓄的不行,准是猴精山魈这类动物每个月总有的那么几天不适到了,不用理会,也不用自己吓自己,今天的事情着实诡异,但咱们现在也没有亲眼见到超出人鬼之隔的事物,子不语怪力乱神,都放松一下,休息一下吧。”
老家在巴蜀之地的丛蕊自小听惯了同乡伯伯口口相传的打油诗“野鬼山魈惊天啸,无一不是弱风草。大脚黑猴望你笑,阎王判官那儿报道”没来由地抓紧了丁良星的臂膀弱弱地出声问道:“山魈不就是鬼的一种么?猴精是哪种猴子呀?我家爷爷好像说过,野鬼山魈倒是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大山里发了疯的猴子。”
委实不晓得如何回答少女这么一连串疑问的孙子权摇了摇头,拍了下李清源的肩膀,投以一个求助的目光,李清源嘿嘿一笑,挠头瘙痒,半天不作一声。
“其实你爷爷说的也不全对。”孙子权垂头丧气杵在哪里忽然道。
他继而机械似的说道:“山魈是猴科灵长类动物,说白了其实也算是猴精的一种,就是狒狒界的歪瓜裂枣,人送外号鬼狒狒,头大而长,鼻骨两侧各有一块骨质突起,上有纵向脊状突起,挤成中间的一道鸿沟,绿皮肤,鲜红脊。鼻腮间更是有深沟,一直到鼻骨和吻部周围皆是赤红色,再加上獠牙“丛生”远观之下就像是一张张红脸怒罗刹,故而才有山魈之称。”
“再说,猴子发起疯来,哪儿有不可怕的?那只最有名的猴子癫狂起来,可是差点儿把天捅出个窟窿。”他接着道。
三人皆是“喔”的了然一声,让孙子权哑然失笑,“接下来我们需要弄到一些装备,不然真的很难生存下去。”
丁良星微微直起腰叹道:“是啊,我们现在不知道何故而被传送到这个陌生山洞,山洞总面积未知,山洞上方虽然有一道天然豁口,可以渗水,但是并不能维持咱们这么多人每日的水源补给,而且咱们还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吃的食物,生存堪忧啊。”
“并未知道山洞面积,那也便代表总共有多少人被传送到这里来我们还未知晓,并且,老丁,你说得这个天然豁口,或许应该把天然两字去掉,它只是看上去天然而已。”孙子权补充道,这让其余三人豁然吓出一身冷汗。
“进入这里之后我总感觉咱们被什么东西所监视着的感觉,这让我很不自在。”孙子权皱起一双剑眉,略有冷冽之意道:“在苗疆有养蛊虫一说,其中广为流传的一种制练蛊虫的方法恰如现在我们这般。”
孙子权没有看向满是疑惑与恐惧的三人,而是猛然回首,眼睛不经意瞥了某处一眼,缓慢吐道:“苗疆有一练蛊手法,蛊以千虫,得以金蚕,意思是将千种毒物放在同一处器皿里,让他们互相蚕食,最终活下来的那只虫子名为金蝉蛊。我感觉……这个洞窟存在的目的,就相当于盛放蛊虫的器皿。”
此言一出,李清源同样深锁眉头,他对于这种制练蛊虫的方法有所耳闻,其详细过程是以千百种蛇蚁蟾蜍等毒物同置于一个笼内,毒物互博,待它们相互撕咬到仅剩下一只,其色转为金黄,便是蛊成。若如孙子权所说,那么所谓“蛊以千虫”的“千虫”便是洞穴内的他们了,按照流程,接下来便是要让他们的自相残杀,直至那条“金蚕蛊”出现的那一刻为止,皆是争斗不休。甚至……或许这个并不知存在与否的“养蛊人”并不想要那条金蚕蛊,他只是单纯的享受李清源一行人自相残杀所带来的乐趣而已。
想到这里,李清源悚然一惊!
瞧见已经发现事情紧
迫性以及利害性的李清源,孙子权不自觉揉了揉眉心,平静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可以自救的方法,还有野外求生的装备,解潮那傻大个平常就是个野外求生狂人,这次运动会,担任医护员角色的他,那书包里装着的,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可全是宝贝疙瘩。”
孙子权看着自己的手,回想起先前从不知是谁遗弃的书包里取出了那只已经在杨玲儿手中的水杯,感叹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希望那小子是连着他背着的书包一起进来这个洞穴的吧,不然我们就真的难以从这里活下去了,今晚是山鬼山魈,明日还未必是何物,总之我们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