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棠也不知道刚刚是被谢寻捏到了哪里,还是自己情急之下摸到了门道,他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什么,运转体内灵力,尾巴又变了出来。
狐狸尾巴一勾,贴着屁股搭在腰上,应棠从床上跳起来,脸上绯红退去。
“我去做饭了,告辞!”
谢寻单手撑着坐直,捏了把他日渐丰匀的脸颊。
“吃了就睡,睡醒再吃,你是狐狸还是小猪?”
应棠思索片刻:“那我浇花去?”
“它们自己会给自己浇水的,你天天在家不嫌闷?”
他将散开的扣子系好,“带你出门玩去。”
应棠怔了下,有点开心,又迟疑着问:“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
谢寻笑了笑,“再忙也要抽出空来,实现诺言。”
春日西府海棠初开,散步于清水寺。
钟鸣三声,橙红暗黄的夕阳隐在天幕里,逐渐微弱不见。
零丁的余晖照在花树上,东风袅袅,满树花枝朦胧而虚幻,轻盈盈地探出开得最盛的一枝。
喜鹊落在花枝上,枝桠摇晃着点了点天边初升的圆月。
“你看那只喜鹊飞上枝头,像不像踏着锦绣天梯去摘月亮。”
应棠捧着一包雪山楂,听见谢寻的话,随着他指的方向,仰头去看树冠上的花。
他半吊子功力,缩起了尾巴,耳朵却怎么也收不回去,只好戴上帽子出门,这会儿随着他的动作,帽檐边露出一点耳朵尖上的绒毛。
应棠感觉自己像一个简单的火柴人,谢寻轻易就能看穿他的喜好厌恶,知道他嘴巴停不下来,一路上买了许多小零嘴,让他抱在手里慢悠悠地吃。
一颗雪山楂递到谢寻嘴边,谢寻微不可查地拧了下眉。